“你先走,我来解决。”庄函护在砚卿身前说。
虽然此刻他的身影高大让人安心,但是!他一个时刻在悬崖边徘徊的人解决个鬼啊!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拉不上来了好吗!
砚卿弹了下他的额头,实在没舍得在这时候教训他,一把拉起他沿着小七计算的路径往外突围。
幸好这伙人留在这里的不多,否则他们还真出不来。
一出老宅区,庄函带着砚卿来到他的停车处,利索地坐进驾驶座,砚卿也把花百结放进后座,自己跟着坐了起来。
庄函朝后看了一眼,立刻启动车速度加到最高,彻底冲出了老宅区。
然而没多久他们后方追上来了两辆车,那伙人不肯放过他们,紧追不舍,看样子是不把他们抓回去誓不甘休。
从后视镜里,庄函看到后面的车辆的车窗里伸出了黑洞洞的枪口,看来不是要抓他们回去而是要让他们死。
庄函冷笑着让车子避开子弹,子弹擦过车胎,晚一点他们就要面对一辆爆胎的车了。
后面车里的人不气馁,连续不断朝他们打出子弹,只要能打到人或者车,他们根本不在意子弹的耗费。
把你打包带回家(八)
那伙人越追越近,砚卿给花百结喂了快速解麻醉的药,他现在没时间照顾花百结,再说过不多久这辆车就要被打报废了,他不可能继续背着她逃。
“花百结,花百结……”
花百结应着喊声醒来,老板模糊的脸近在眼前,“老板。”
“快醒醒,”砚卿把她扶起来坐好系上安全带,“你自己留心。”说完他就翻到副驾座上,倾身握住方向盘,他微微侧头问庄函:“你车结实吗?”
“应该可以。”庄函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车,似乎更加清晰。
砚卿让庄函稍放慢速度和追逐的两辆车平齐,车头一偏,撞向其中一辆。那辆车刹停到路边。
另一辆里的人趁砚卿他们的车没有缓过来,拔出枪朝他们打来。
砚卿等车稳住,一拐车头立刻向前加速,躲过了大部分朝着车窗内打来的子弹,少数进到车窗里的子弹也都避过了人。
眼看他们逃过,剩下的一辆车不甘落后,扔下同伴追了上去。
感觉到车行驶迟钝,再拖延时间就只能徒手和拿武器的人搏斗了。
砚卿放开胆子,同法炮制,撞毁另一辆车的同时他们的车也变得岌岌可危。坚持了几里路终究是油尽灯枯。
车子发出最后的声音,向车内的人宣告了它的死亡。
砚卿转头看向庄函,“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找来?”
庄函擦了擦他头上的汗,说:“不知道,我进去找你前,把那片区域的位置通知给他们了。不过我们现在离那块很远。”
“老板……”砚卿忽然听见花百结声音虚弱地在喊他。
砚卿回头。花百结软在后座上,完全靠安全带把她绑坐在上面她才没滑下车座。
“老板你能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砚卿忍俊不禁,“你还没恢复过来?”这都过了多久了,解麻醉的药早该生效了,她怎么还是一副软塌塌的样子。
“我觉得我有点晕车……”
砚卿摸出颗薄荷糖丢给她,简单说明了下他们的情况。
薄荷的味道蕴进心里,花百结听着砚卿的话却还是迷迷糊糊的。她的记忆还停在老板扛着她和人打斗,然后她被人扎了一针,抡了一闷棍,再醒来就是在这辆车里,车颠得她神志不清直想吐。
砚卿看她还是不舒服,于是提议道:“那伙人应该不会追来了,我们下车吹吹风吧,车上太闷了。”
花百结连连点头,庄函也没什么意见。
花百结第一个下车,脚踩地上都是软的,晨风吹过,她惬意地眯起眼睛,吐出闷了一晚上的气,呼吸着植物的清香。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大道平阔,通向日出之地,天边乍现灿灿金辉,柔和又带着早晨特有的清冷。
她跑到马路中央,缓慢升起的太阳散发出暖色光芒,光芒流过大地,流到她伸开的双臂中。
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砚卿和庄函随后下车,坐在路边靠到一起。
砚卿和庄函说他要小憩一会儿,没多久就歪倒在庄函身上。庄函把他抱到腿上给他换了个姿势,自己也眯上了眼睛。
睡着睡着,砚卿突然惊醒朝马路两边看去,一眼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货车朝这边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