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心病,成长之痛,居然有这么一天,被他几句话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或许世间因果只是偶然,或许世间之事难讲道理,但他自认受了多年委屈,如今要放纵自己一回。
他望着虞上清,“父亲要娶,儿子不管,只是儿子不能和那女子同处一派之中,没别的缘故,就是不舒服。”
虞上清皱眉,胸膛起伏,沉声道:“所以呢?”
醒林道:“她合籍,我就离籍,她在此处,我便离开。”
满座哗然,虞上清浑身的血都凉了,指着他道:“我就知道你心中不悦,要给我出难题!”
因娶新妇,不要独子,传出去,他的名声何在?
醒林笑了,轻声说:“父亲,我倒是希望你痛快答应呢。”
他举起满满的酒杯,向虞上清致意,“父亲多疑了,我现在便可祝你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他一饮而尽,大声道,“东山派虞醒林再次别过,从此后,贵门再无我这个人。”
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虞上清血冲脑上,又气又急又在满座贵宾前丢尽脸面,他离开座位,疾步向前,拉住醒林,“别再胡闹!”
醒林转过身,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他道:“我没胡闹。”
他附在虞上清耳边,轻声道:“又想要情人,又想要儿子,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毕,他直起身,轻轻一笑。多年来的恨终于解了。
他一点留恋都没有,潇洒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