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如此一思量,便同意了想容的提议。两人确认了酉时过后,知府会邀着南荣君宴饮作乐,他们趁着那时候潜入府中,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于是两人便早早换做了夜行服,只等日头一落,直奔南荣君栖身之处。
宋玄没有露面,反倒是想容跳上了墙头,间隔着往里头扔了几颗石子儿。
想容这石子儿扔的是规律的,走江湖上头大都有些规矩,或是黑话切口,或是一些肢体动作,可能一支曲儿,一幅画都是有讲究的,只有内行才看得懂。
而不同地域之间,这些规矩有的相似,有的不同,越是偏远的,规矩就越少人能看懂,四方城毕竟是通商的中转口,这里头的规矩到还算通用。
如想容这般,就是土匪踩点子时标准的一套。若是有些道行的人,一准儿是能看明白的。
没过半刻,里头站出一个人来,利落地跃上墙头来:“你是什么人?”
那男人生的高大,穿了一身箭袖锦衣,五官硬朗不凡,只是神色严肃,就难免显得冷漠起来。
想容正坐在墙头上晃悠着小腿,脸上还带着三分笑:“上门剪镖来的。”
那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是见她是个姑娘,并没有立刻动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罢。”
想容歪了歪头,眯着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他,笑了起来:“瞧着倒是条好汉,来只不过想拦着姑奶奶,还得手底下见真章。”
说话间,想容将手伸到背后,对着宋玄的方向比了一个手势。
宋玄见了手势心中有数,便依着计划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那头男人还没有弄清眼前这个女人的意图,却见想容已经急速冲了上来。
男人从墙上跃下,想容竟也追了过来,只一个闪躲的功夫,那拳头就夹杂着风声,落在了他身后的树gān上。
那树gān竟硬生生凹进去一块。
男人的目光里立刻凝重起来。
想容揉了揉发红的拳头,用力扭了扭脖子,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好久没有跟人动手了,小子,你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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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宋玄避开了为数不多的护院,一路绕进了南荣君的寝房。
南荣君到四方城时日不长,若说有什么线索,也只能是在书房和寝房两个地方,南荣君带走了一部分的仆从,外头想容又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宋玄还是有时间将这两个地方搜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