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季硝凑近了一步。
他那200度近视的眼睛,甚至能看清季硝睫毛的颤抖,和皮肤细腻的肌理。
方秋棠的话停了。
季硝的嘴唇跟他的嘴唇,只有一张纸的距离。
“认错了?”季硝得嘴唇翕动,气流与热度与他的嘴唇接壤。“方秋棠,你心里什么都知道,怎么可能认错?”
方秋棠没说话。
一手养大的小白眼láng,他怎么可能认错呢?
莫说季硝长相没变,就算是季硝换了个壳子,那言谈举止的气度,和细微的小动作,都是骗不了人的。
他反反复复的试探,季硝就不厌其烦地暗示,到底是谁在潜意识里推拒,迟迟不敢开口去问?
一目了然。
季硝盯着他,眼睛里带着隐约的红:“方秋棠,我追了你多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我今天不说破,你就这么糊弄下去了?”季硝攥着他的手腕,瞪着他。“你……”
他说不出话来,就去啃方秋棠的嘴唇,粗鲁地去扯他的衣领,最后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又比谁都心疼。
方秋棠想推他,可瞧见他的眼神,手下又软了。
季硝反倒蹬鼻子上脸,两人纠缠着,不知是谁先动了别样的心思,到最后针尖对麦芒,两人相对硬梆梆。
方秋棠先红了脸,发狠把人一脚蹬开:“你滚,有话说话。”
季硝翻身压上来,一只手就伸进他的裤子里头,也不恼了,眼角带着别样的诱惑:“公子,我帮你。”
方秋棠躺在地板上挣扎了半天,才意识到这小子今非昔比,比他这个死宅要有力气得多。
他气得想要骂街:“老子教你算账教你识字,你他娘的跟谁学的耍流氓?”
季硝拿自己那根儿棍子在他身上磨蹭,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喘息:“天生就会。”
“滚你娘的蛋……”方秋棠被他伺候舒服了,后头的骂声也软下来了。
季硝在他耳边儿继续耍流氓:“公子,小厮本来就有gān这个的,我当初天天盼着你使唤我,也没等到——”
“你现在倒是说说,我伺候的周到不周到?。”
方秋棠后头的话,都被耍流氓的人含在了嘴里,变成了支支吾吾地挣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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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硝在chuáng上躺着,也不甚老实,毛手毛脚地缠着方秋棠要抱。
方秋棠把人推开了,他又装委屈:“公子就是不想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