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遇刺这种事,就愈发没必要同徐荐说了。

徐荐又道:“雍王似乎变低调了,对我也变客气了,但他的那个世子……噫,有点他当年的感觉了。”

裴叙倒与雍王世子接触不多,是以也不太好做评价。他正要开口,便又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门被突然推开了,段宁沉的声音嚷嚷开了,“小叙小叙,不好了,出大事了!”

嘴上说着“出事”,他脸上又哪里有半分惊慌,凌厉的眼睛盯上了他俩,见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以裴叙对他了解,知道这恐怕又是他整出来的幺蛾子,为的是打断他们之间的相处。

裴叙淡声问道:“什么事?”

段宁沉目光回到了他身上,一本正经地道:“厨房发生了灵异事件,一只公鸡它上吊了,临死前它还生下了一个蛋。”

裴叙:“……”

徐荐:“……”

第四十一章

“公鸡怎么会上吊和下蛋?”徐荐提出质疑。

段宁沉对他的态度又拽又理直气壮,“所以我说这是灵异事件啊!”

徐荐:“……这‘灵异事件’怕不是人为造成的。”

“谁会这么丧心病狂谋害一只公鸡,还玷污它的清白?况且,刚刚厨房一直没有人!”段宁沉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那依你看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调查。”说罢,段宁沉转向裴叙,兴致勃勃道:“小叙!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裴叙十分拒绝,奈何段宁沉这厮也不等他说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他的外衣,给他穿上,再拿斗篷把他合缝不透地裹紧,再火速地将他给抱了出去。

这架势,仿佛是屋内着了火。

徐荐眼瞅着段宁沉对自家小舅为所欲为,穿衣动作娴熟——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也没见自家小舅有什么反应。他心道,哼,还不承认喜欢这魔教教主?

他清楚,裴叙性子高傲,尽管病弱,但他最讨厌别人因为他的身体,而对他格外怜悯,有区别对待。

他小时候是裴叙的伴读,与他们一道在御书房上课的还有裴叙的两个庶兄,对方分别大了他两岁与三岁。

太傅知裴叙情况,因他年幼体弱,三天两头生病,所以给他布置的课业比他们要少得多,相对的要求也要降低许多。

裴叙就不肯服输,顶着高烧,也要完成与他们相同的课业量,甚至做得比他们都要好得多。尽管很多人劝他,包括先帝,但他愣是执拗地要达成自己的目标。

裴叙是不喜欢依靠别人的。

就连摔倒,也不要别人扶,硬是要自己站起身,自己拍尘土。

长大后的裴叙比年幼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没人敢拿他当病人来看。

但现在……

体弱任由魔教教主抱着行走暂且不论,小舅穿衣居然肯假手他人,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惊骇的事。

徐荐心头盘算着,将这事告诉母亲和皇祖母,定然能得到她们的赞扬与大大的嘉奖!

想着,就觉得美滋滋。

他跟上了段宁沉。

厨房里围着几个教众,他们望着被悬在横梁上的公鸡,进行着理性的探讨,而公鸡下方的地面上有一颗圆润的蛋。

段宁沉将裴叙放在了椅子上,把挡住裴叙视线的教众给扒拉开,一本正经地道:“小叙你看,这就是那个上吊的公鸡。”

裴叙:“……”

段宁沉看着那只眼睛紧闭,两条细腿无力悬在半空中的鸡,惊叹道:“是什么,夺走了这只公鸡的生命?还令它突破生理的隔阂产下了一颗蛋?”

一教众说道:“教主!我们刚刚进行了探讨,得出了公鸡下蛋的原因。”

“恩,你说。”

教众甲走到了上吊公鸡的面前,指了指它浓密的羽毛和鲜红的鸡冠,煞有介事地道:“我们判断一只鸡是公是母,是根据它的外表。但谁又知道它的内在,究竟是公还是母呢?所以,我们认为,这是一只表面是公,内在是母的鸡。”

段宁沉甚是欣慰地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这真是一只不一般的鸡啊!”

又一名教众举手道:“教主教主,我知道了它上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