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捕捉到几个带有遐想的字眼。
她整个人都僵硬在门口,随着屋里传出来的声音开始石化,脑子里快速闪过不可描述的小册子,一帧接一帧,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条件反射的撞开门。
“你们在干什么!”
怒喝响彻房间,震得屋里上药的两人微怔,莫名其妙的看向突然闯进来的江渔。
江渔在吼出这句话的瞬间就后悔了。
因为她注意到云诩正半跪在地,手里拿着枝棉棒和一细颈玉瓶,瓶中散发着沁人心扉的药香,与之对应的是坐在桌前,双手有些红肿的风长安。
轻咳一声,江渔试图化解这尴尬,“无止师弟,你的手怎么了?”
风长安瞥了眼后悔的云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慢条斯理的反问江渔:“安宁师姐,你不是说你回去了吗?怎么……”
话说到这里,停顿,不再说下去。
江渔嘴角抽搐了下,竟不知如何解答,她眼睛转了圈,只当没听到风长安的话,蹦蹦跳跳,哼着歌跳出门。
江渔莫名其妙的出现 ,莫名其妙的离开,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风长安想了想,问云诩:“你说她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云诩早知江渔在门外,想是听到那些话误会了,可为什么突然闯进来……难道是……
目光微闪,云诩回道:“我也不知道。”说罢,继续涂药膏。
药膏均匀擦在风长安手背,丝丝微凉,风长安垂眸,打量云诩。
云长这人真是很像云诩啊。
涂好药膏,云诩站起身把药瓶放回书桌下的抽屉,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桌上的书,道:“安宁师妹每天晚上都来长安你这里吗?”
原本客气的道号称呼变成本名昵称,显得有些亲密,风长安有些不适的蹙起眉。
长安这个明显亲密的称呼,从他来到修仙界以后就再没被人提起过,就连教他的师尊也是叫他道号:空怀。
心里虽然有些不适,但风长安并没说不妥,只是回道:“差不多吧。”
云诩嗓音低哑了几分,又道:“你喜欢安宁师妹?”阴影笼罩下,云诩手指轻轻捻紧纸张,骨节发白。
风长安奇怪的看着他,不太明白这人怎么净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一直把江渔当晚辈,暗中能指点就指点一下,根本没把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放眼里。“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这怎么可能。”
云诩手指松开,仿佛是紧绷的心放松了,他转身做到桌前,撑着下巴道:“那长安可得小心了,我今日得见安宁师妹的反应,她可能误会了什么,应当是喜欢你。
听……子皈长老提起,你们这经常在一起,下了晚课更是在一起吃饭,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指不定那天……呵呵。”
呵呵两字笑得风长安心里毛骨悚然,“安宁师姐?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她误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