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这次跟他以往那总是急切的充满侵占欲的吻不同,温柔缱绻,沉静平和,秦舒忍不住闭着眼同他缠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清醒,一下子别开了头。

祝彦齐低声问:“怎么了?”

秦舒扶他起来要他自己坐好:“我们不能这样。”

“那我去求父皇……”

“不行。”

祝彦齐略微不满,盯着他看:“那你要我怎么样?”

秦舒自己也说不上来,哽了半天,只道:“我把你当弟弟看的。”

祝彦齐哼了一声:“你哄我。你待秦般可不是这样。”

秦舒会错了意,以为他说自己待他凶,便斜眼瞪他:“我凶你,还不是因为你不规矩。”

祝彦齐一怔,刚要开口说话,门口传来宫女的通报声:“殿下,御医来了。”

秦舒从榻上站起来,祝彦齐扬声道:“进来。”

王御医跟这位娇纵跋扈的齐王殿下打过不少交道了,他先看了看伤,又抬眼看祝彦齐的脸色,而后皱着老脸长叹一口气:“殿下怎么伤得这么厉害?这下可要躺上两三个月了。”

旁边的秦舒一愣,这御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高,要不是亲眼看见祝彦齐刚刚活蹦乱跳的,他差点以为祝彦齐是跌断了腿而不是手上被刮破点皮。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戳穿,配合道:“那请御医快给殿下包扎伤口罢。”

“自然,自然。老夫再给殿下开些外用药,配合内服的,殿下就能好得快些。”

等王御医走了,秦般才进来,看祝彦齐包了一身的白纱布,不由道:“这么严重?”

祝彦齐召了杏姑姑进来,才问秦般:“那风流眼怎么突然就散了?”

秦般道:“看上去是绳子磨损了。但皇家校场的东西都有人定时检修,不可能几条绳子一起断。而且就算绳子断了,最多也只是上头的架子垮下来,不会连支柱都倒。”

言下之意,便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

杏姑姑眉头紧锁,祝彦齐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好杏姑姑要去东宫帮我告假,将此事一并告诉大哥罢。”

杏姑姑应下了,秦般便道:“我们也该回去了,齐王殿下好好休息,最近就不要出门了。”

祝彦齐一堵,眼睛飘向秦舒,有意想跟秦舒多待一会儿,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好借口,眼看着秦舒跟秦般要告退,急中生智道:“父皇最近有差事给我做,叫我督查翰林院编修什么大典。可我现在不方便了,秦舒哥哥每日上了朝顺便去翰林院取了编修进度,送到我府上罢。”

秦般张嘴便想说你又不是断了腿,那边秦舒就应下了:“是。”

秦般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

祝彦齐虽没有立刻就笑出声,但秦般还是眼看着他整个人忽地就亮了,眼角眉梢止不住的春风得意。秦般没有立刻作声,等跟秦舒一起登上回家的马车,才问:“你真的要每日给他送?”

秦舒莫名有些心虚:“怎么了?”

“齐王府上难道没有下人?还要你来跑这个腿。”

秦舒不甚自然地抿了抿嘴:“他不就是这样爱折腾人么,我又没办法。”

秦般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舒坦了,半天说了一句:“他这么跋扈,多半也是你们纵的。”

秦般跟祝彦齐不对付,也是由来已久。小时候的祝彦齐就十分霸道不讲道理,总爱抢秦般的东西,而母亲苏如是和哥哥秦舒却都偏心祝彦齐。

每次祝彦齐抢走了秦般的小玩具,苏如是就道算了算了,娘再给你买一个。每次祝彦齐要粘着秦舒玩,秦舒只能先顾他,再顾秦般。小时候的秦般贪吃,又胖又憨,不懂这道理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直到有一次祝彦齐抢走了他等了好久完成了好多任务才央得父亲买来的点心,秦般气得哇哇大哭,吓得秦舒又把点心抢回来,喂给他吃。

秦般这才意识到,原来母亲和哥哥劝自己让着祝彦齐时讲的那么多道理,根本就没有道理,只要闹,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是秦般看不起这种手段。

抢了他点心的祝彦齐根本不觉得抱歉,还来惹他,秦般一拳就把他的脸打肿了。祝彦齐被他打得跌在地上,立刻就放声大哭,秦般扑上去按着他揍,下人和宫女来拉他都拉不住。

秦般骨子里流着武将的血,打起架来猛得不得了,只是不随便打人罢了,那一回他把祝彦齐打得哭都哭不出来,最后也不过是挨了母亲一顿骂。

从那以后,祝彦齐再有一点不规矩,秦般上手就揍,所以直到现在,祝彦齐看见他还有些发怵。而两个弟弟打架,最后挨骂的就是哥哥秦舒,然而秦舒被坑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这样纵着祝彦齐。

秦般虽没再吃亏了,却还是会觉得不公平,明明他样样都比祝彦齐强,却得不到母亲和哥哥的太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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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秦般虽没再吃亏了,却还是会觉得不公平,明明他样样都比祝彦齐强,却得不到母亲和哥哥的太多关注。

他在马车里沉着脸坐着,马车从皇家校场出来,穿过极为宽敞的东大街,再向北拐进和中街。经过榆林巷口时,一直沉默的秦般忽然开口道:“停车。”

秦舒一愣:“怎么……你去哪?!”

秦般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进了榆林巷。

“这么晚了,还去找赵新,小心被人家爹娘撵出来。”秦舒嘟囔着,吩咐车夫继续朝前走。

秦般一路走过赵府大门,拐进旁边的小胡同,深秋时节天黑得快,此时天幕已转为深蓝,一轮新月挂在空中。

小胡同中也有几户人家,不过赵府的后门处离别人家尚远,寻常也没什么人,秦般轻轻一跃,便翻上围墙,溜进了府里。

他在屋顶上轻松腾跃,一点声响都没有,很快寻到赵新的院子,看院门紧闭,门口一左一右守着下人,眉头便一皱。

赵新的院子里有下人正在扫撒,卧室的门开着,近身小厮在里头收拾,秦般便把目光放在亮着灯的书房中。

屋门吱呀一声,外头萧瑟的秋风吹了进来,但马上又掩在了门外。伏案看书的赵新头也没抬,吩咐道:“跟母亲说,我晚上不同他们一起吃饭了。”

进来的人却道:“为何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