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明白她话里头的意思,有点欣喜的不敢置信的问出了句话,“哥,你也喜欢我吗?”她想,只要他说:是。或者只是点下头,她今后就什么再也不求,安静的若他所说那般下去,久久。
但是。
柳煦暗自吸了口气,说,“我是你哥哥,理应如此。”
以前看运动会,羡慕跳床运动员,羡慕他们可以飞翔在空中,享受那一起一落的痛快淋漓。
现在,却再也不想。
因为,心抛开再落下的感觉其实就是这般,留给自己的就像运动完毕后,那跳床滞留的余震。心里抖的慌。
她的头很低的低着,柳煦心疼的看着。
半晌她才抬头,笑了下。慢慢的张嘴。
“二又三分之二个代沟……”说完转身走了。
独自消化那剩下的话。二又三分之二个代沟,我可以将此驱开吗?
二又三分之二个代沟(下)
柳煦待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听到那轻微的“哒”的一声时,才放松开来。
尽量的把全身力气铺散在那其实并不很舒服的椅子里,不知是因为自己做成了一件事而轻松至此,还是只是单纯的疲惫。
也曾想过不想把事情做的过于复杂。
她喜欢,就陪着,任她闹下去。那样她开心难过,无论如何,那些都是她自愿去获得的。最后她都会安心,不会后悔甚至苦恼。
她的脾气倔起来所能达到的境界,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的成长与长大,除了近来的两年。哪个瞬间没有在自己眼前一一闪过。
她从小便聪明,还没出生时。自己就喜欢伴着挺着大肚子的妈妈一起听柔和的胎教音乐,已经能不看《故事大王》就直接对着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她讲故事。对着这个小小的孩子是该如何的向往与期盼。
一岁已能咿咿呀呀的叫爸爸妈妈哥哥,踩着小脚蹒跚的追自己。
三岁便可以开心的对着自己说:哥哥,你要小心翼翼。大卖自己学习成语的成果。
五岁练钢琴,练指法时因枯燥从位子上溜走,被妈妈抓住了狠打了一番,最后是自己拉着她的小手偷溜出院子买冰棍。绿豆味的。
.
.
.
八岁拽着自己的衣角看着满室的白色,红红的眼中已经不只是惊恐。只需看一眼,自己已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