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赏赐。”裴惠说。

“不必多礼。赫达人一向不讲究贵重物品随葬，若是长辈去世，各种东西都会分给小辈们使用。一是物尽其用，二是生者睹物思人，延续情感。”

“赫达风俗有时候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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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诺娃随便找了个理由叫苏昆仑和裴恕到长乐宫相见。苏昆仑大概猜到为什么，只是裴恕不知道各中原由。诺娃听说裴恕怀孕，心中也很高兴。苏昆仑虽和自己名分上无缘，但到底也算是血亲。

诺娃有一对宝石头饰，一个的花心是蓝宝石，另一个花心是黄宝石。两个头饰的大小和做工是一样的，只是宝石的颜色搭配不同。她送给裴惠一个，自然也打算把另一个送给裴恕。

“妾身无功，不知太后为何赏赐。”裴恕说。

“我年老色衰，漂亮东西留给年轻人也不错。”诺娃说。

“既然是太后赏赐，你收下即可。”苏昆仑说。

“妾身谢太后赏赐。”裴恕说。

“我听说你以前吃过很多苦，但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会吃苦。昆仑，恕儿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她，还有她的孩子，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诺娃说。

“臣一定会的。”苏昆仑说。

第22章 再别

一次宫廷饮宴中，裴恕和苏昆仑坐在厄宛和巴曼努旁边，裴恕肚子显露，两个人模样十分甜蜜。苏密看到这样的场景，内心自然是几多哀怨。裴惠习惯了苏密的消沉，她注意到了裴恕头上的那个饰物。

“你最近这段日子擦的脂粉，似乎气味有些不同。”苏密不忍多看，这时候才向裴惠提出那个好奇了许久的问题。

裴惠缓过神来，说道：“以前的脂粉，都是冬丝调制的，如今用一点少一点，所以不大爱用了。”

苏密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提了不该说的人，顺口说道：“其实今天这个味道也很好闻。”

“里面还掺了南洋的珍珠粉，自然是好的。”

散席之后，裴惠回到椒房殿，嘴里喃喃骂着：“早知道许太后送了一个差不多的给她，我才不要这种东西。”她正想找个人一起说这件事，却发现冬丝早已不在身边。其他宫女自然也会伺候，但到底没有冬丝可心，有些话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殿下，有什么需要奴婢伺候吗？”裴惠的另一个陪嫁丫头春雨说。

“下去，”裴惠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又说，“回来，胡姬最近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