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嘤嘤嘤”不但吓到了金瑞,连小王爷自己也惊到了。他惊恐地看向金瑞,慢慢地张开嘴,想着再试一试,谁知一张嘴又是一声娇弱可爱的“嘤嘤嘤”。
这一声“嘤嘤嘤”,仿佛是千万把利剑,将小王爷的面子砍得支离破碎。
金瑞没忍住,伏在小王爷胸口,笑个不听。
小王爷死的心都有了。
金瑞笑够了,看着悲痛欲绝的小王爷,在他脸上使劲捏了捏,“是不是回京后,你封的不是太子,是公主?哈哈哈,江北小公主,妙啊,那我就是江北驸马爷。”
小王爷撇过头,不理他。
金瑞伸手一根手指,挑着他下巴,继续逗弄,“怎么不说话,我的小公主?”
“哦,我知道了,咱们的小公主害羞了。羞什么呢,让我亲一口就不羞了。”
说罢,金瑞就要去亲小王爷的唇角,小王爷将头撇开,不给他亲。
“你看看你,双眸含春水,两颊泛桃红,这小媳妇模样,怕不是在勾.引我。既如此,又装什么正经人!”
金瑞捏着他下巴,强行将他脸扭回来,恶狠狠亲了一口。
欺负小王爷的滋味,不要太美妙!
小王爷咬着牙,气呼呼盯着他,不能动,又不敢说话,这会儿也只能随金瑞肆意作弄。
“别生气呀。”金瑞笑的猖狂,“你越生气,我就越想欺负你。”
小王爷:“……”
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金瑞。
“别装死啊。”金瑞戳他,“你不是常说我要‘动一动’嘛,我也没要求你什么,起码看着我欺负你呗。”
“王爷,快睁开眼,你再‘嘤嘤嘤’一声让我听听,我保证不笑话你。”
“哎呀,都说了快睁眼。你不睁眼,我可要下手了!”
小王爷依旧装死,金瑞笑着将手慢慢伸进了小王爷的衣领中……
*
孟煜昨晚睡得特别香,是小王爷来到西图后,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早上起来,不黑过来回话。
“江北王昨日喝了那么多掺了料的酒,果然半夜毒发。”
孟煜笑着用茶水漱口,“如何,咱们的王储是不是昨晚占了上风,把江北王给欺负了?”
不黑头垂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是欺负了,但不是您说的那种欺负。”
“什么意思?”
“王储他、他挠了江北王一晚上的痒痒,让江北王‘嘤嘤嘤’了一晚上。”
孟煜扔了洗脸的帕子,“什么,瑞儿就没有对江北王做点别的事?孤处心积虑骗江北王喝了那么多掺了料的酒,难道是为了让他挠痒痒的?”
“确实没有。”
“真是不争气!”孟煜大怒,“瑞儿但凡有孤一分野心,当年江北王还是个不成器的家伙时,就该取而代之!如今江北王势大,瑞儿孤身一人在外,打不过正常。可孤给他创造了机会,他怎么就不知道把江北王压在身下呢!”
不黑怕孟煜怪罪金瑞,小心翼翼替金瑞说好话,“可能王储志不在此。”
“什么志不在此!孤看他分明是被江北王迷了心智,如此……”
孟煜顿了顿,不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们大王喜怒无常,他怕孟煜怪罪王储。
“如此,孤只好多疼他一些,多替他谋划一些。”
不黑悄悄松了口气。
孟煜抬手,“去,把给江北的回礼全部收回。”
“大王,您不是说,有来有往,方是待客之道。而且里面好多东西,都是您特意挑给王储的,当真不送了?”
“不送不送,拉回江北,进的也是江北王的口袋。还是孤替他攒着,将来一分不少,都是他的。”
“是。”
“传话下去,孤懒得送他,让他跟着江北王走就是了。”
不黑应了“是”,出来大殿,就见金瑞在外面候着。
“王储,大王说了,不来相送。”
金瑞讶异:“舅舅不送我?他可是身子不适?”
“并非,说是懒得送。”
“……”
金瑞没法子,在殿门口给舅舅磕了头,算是辞别。
他登上马车,很快出了西图的皇城。这里虽然没有江北繁华,跟比不上中原皇城的热闹,但这里的百姓会为了看他一眼,赶着所有的牛羊过来。大家庆贺他成为王储的笑容,皆是真挚,毫不作假。
这里还有他的亲人。
金瑞挑开帘子,恋恋不舍地望着西图的城墙,就见城门之上,有个头戴王冠的人,静静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