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便是吴聪吴将军。
江棠舟虽说来了军营后便足不出户,但有听雨这么个爱打听的小丫头,倒也知道眼下恒国军的一些简单情况,譬如说这位吴聪吴将军,多年在边关摸爬滚打,是一步一步靠杀敌坐上眼下这个位置的,立下了汗马功劳无数,是个值得钦佩的对象,就是说话嘛,有些不太中听。
吴聪是被凌应翀一手提拔起来的。
想必另一位便是那舒芩舒将军了,这位是空降兵,是卢沿风来了边关后拉拔起来的,跟吴聪那边的人极其不对付,在战场上,他惯会使用阴招,所以其余的人对他很是不屑,但他脑子聪明,做军师那绝对是极有用的。
“几位坐吧。”
殷问峥率先落了座,江棠舟便站到了他的身后去。他已经事先熟悉过这营帐内的构造,只要全程低着头,不出错,便不会被发现他是个眼盲的人。
吴聪先开口道:“棋城那边五次三番有异动,还有百姓第二日被人发现死在城外的,想来勤国那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棋城。我们必须得早早谋划,以免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舒芩冷笑一声,却完全持相反意见:“吴副将可知晓什么叫做声东击西?我反倒觉得棋城旁边的堀城更有可能是他们下一个打算进攻的地方,那边安静得仿若世外桃源,事出反常必有妖。”
“笑话,我老吴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能连个战术都弄不明白?姓舒的,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刚才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舒芩淡淡道,“某些人头脑太笨,连声东击西是什么意思都琢磨不清楚。”
“够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帐内大打出手,本来打算坐观虎斗的殷问峥还是不得不站出来阻止两人。
“这事好解决,”殷问峥手上把玩着茶盏,饮下一口方才继续说道,“你们一人握着左军,一人握着右军,便一边分出一份兵力去日夜守着便是,有什么好吵的?”
“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吴聪猛地站起来,脸色难看,“事先预判,然后在城中布下陷阱,赢面还是非常大的。”
“可若是预判错误呢?”舒芩偏偏要与他唱反调,“那岂不是血本无回?”
“男儿保家卫国,不讲究回本!”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殷问峥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道:“不若你们二人先在外面吵够了再进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