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疑问在他们清点月俸后尽数消散。
月俸不仅没少,还多支了一两!捧着月俸的家仆们几乎手都在抖。
得了姜北慕亲口应允的初四回来后,这些家仆们便欢天喜地地收拾物品回家了。
“老爷好大方哦。”
待府内家仆散地差不多了,谈秋站在挽秋阁门口,看着里头正埋头不知在书写什么的姜北慕,语气酸酸的。
姜北慕头也不抬,“嗯?怎么?”
“一两银子!就这么发出去了!你知道咱家多少人么!这么多银子可够好一段时日的口粮了!”谈秋哀叫了一声,谁知那姜北慕依旧不紧不慢,仿佛花的不是他的钱一般。
“这就心疼了?”姜北慕见谈秋语气哀戚,忍不住放下手中笔,抬眼笑道,“年后待你铺子开张了,能赚的比这更多。”
谈秋哀怨地看着姜北慕,“这不一样。”
花出去的钱是实实在在经了他的手的,而那年后赚的“大钱”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哪儿不一样了?”姜北慕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张四四方方的红纸,走至谈秋身前,谈秋这才发现这红纸中央写了一个“福”字。
字体遒劲有力,乍看之下锋芒毕露,但细观起来每一笔划却又圆润包容,这便使得这字整体看起来并不会太过有肃杀之意,反倒是恰似那青松苍柏,自有一番风骨其中。
姜北慕方才埋头写的就是这个?
“咱家不是买了这些对子春联么,老爷怎么又写了。”谈秋虽是赞叹姜北慕这一手好字,却依旧是有着困惑不解。
“我们那边的习俗,由作兄长,长辈之人手写福字,封入红包之中一道送给后辈,能辟邪,本该不是我写的,只是如今爹娘早去,不然该是我爹写了给铮儿。”
“啊!红包!”经姜北慕这一番话,谈秋才猛地反应过来。
是啊,他得准备给宝宝的红包了!
只是……谈秋看着姜北慕手中那道福字,心口微微收紧,“我不会也要写吧……我写字不好看的。”
姜北慕失笑摇头,随后将福字放回案桌之上,转身时手中已经拿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红包,待走至谈秋身前时,才伸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