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道:“不能。”
方孝承叹了声气,又道:“阿瑾,你若哪天回心转意,愿意嫁我,你就……就给我一串糖葫芦,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就再求你一次,你再应承,也有面子。”
“……你想得真美。”成瑾想了想,怕他纠缠不清,只好敷衍道,“好好好答应了,你快去睡吧,不然我就不答应了!”
方孝承大喜过望,怕他反悔,忙道声“晚安”,老实地回客房去睡了。
……
虽睡得晚,但鸡鸣时方孝承还是自然地醒来了。他坐在床边,低着头,双手捂着额,许久没动。
昨晚他真的没醉,因此事都记得……
要不,趁成瑾还睡着,先回军营,过几日再来,不那么尴尬?
……不行,如此就显得太过懦弱了。男儿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况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有什么怕的?
……可男儿大丈夫能干出昨夜那些事吗?!
谷音算着时候侯爷起了,便去汇报昨夜追捕耶律星连行踪的事儿,不料站在敞开的窗口就见侯爷坐那儿狂捶自己的头。
“……”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谷音,是能让自己被气死的那回事。
方孝承察觉不对,一抬头,与谷音四目相对,各自尴尬。
半晌,方孝承放下手,坐直,镇定道:“何事?”
谷音进屋,心如止水,汇报公事。
那耶律星连很狡猾,知晓他们定在五巷城里设下了重重埋伏,一直没有冒险现身。昨夜那些小孩儿都是被人拿糖果铜板哄骗来的,一问三不知。
这样的结果方孝承早有预料,便没多说。
……
成瑾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了还不想起,抱着被子直哼唧,把春桃哼唧进了屋,见他这样子直笑:“每回劝你别喝酒,你都不听,回回醒了不好受。快起来洗漱,喝了解宿醉的药汤,去院子里晒晒吹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