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数之不尽的滋补品送进了他们填不满的胃里。
她早就厌恶了这种日子,可来自血脉深处的求生本能又让她对此欲罢不能。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白家出过那么几个信仰这句话的人,可下场是什么?
白殊的爸爸刚一离开寿城就死于横祸,剩下那几个人要么是骤然衰老,要么是意外身故。
如果玄无极可以治好白殊,那他也一定可以治好自己。
她的命运,她要自己做主。
鱼和熊掌,她全都要兼得!
长寿她要,自由她也要。
沈屹送走了几人,热闹的实验室重新安静下来。
除了仪器运作发出的“轰轰”声,就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他沿着实验室幽深的走廊向深处走去,一直走到尽头,沈屹在一个金属墙壁上扣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是个密码锁。
输入一串数字,随着墙壁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露出了隐藏着的电梯门。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电梯直达地下三层,谁也没想到,在沈屹实验室的地下,还有另一副别有洞天的风景。
地下三层没有阳光,也没有镶嵌任何灯光照明。
岩石墙壁上镶满了五彩斑斓的发光晶石,在这些晶石的映照之下,周围亮如白昼,晕染着如北极极光那般缥缈神秘的淡绿色波纹光芒。
地面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植被鲜花,在鲜花锦簇的中央,是一座形似祭祀用的圆台,圆台上画着奇怪的红色符 文字。
而在圆形祭坛正中央,是一方琉璃水晶长台。
长台之上,躺着一个长发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古代长袍服饰,额间一点朱砂痣,生的极为妖艳邪魅。
数米长的头发顺着长台滑落,卷成圈铺展在祭坛上。
若是从高空俯瞰,男人仿若一朵巨大的墨色牡丹,令周围的万花仙境瞬间失了颜色。
沈屹将手搭在男人凝脂般的手腕上,依旧诊不出一丝一毫的脉搏。
可他的身体柔软温暖,他的头发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长长,他的指甲每隔一段时间也需要沈屹来修剪一次。
这个男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