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思:“……”到底是谁让人担心?!
看着陆詷的举动,?陆渊却眯起了眼睛,呵呵一笑:“我们陆家可从没出过老实孩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陆詷很是茫然,?仿佛完全不知道陆渊在说什么。
沈言撇撇嘴:“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眼跟马蜂窝一样?”
“我要是马蜂窝。”陆渊一指陆詷,?“他就是蜂窝煤。”
这个时候石头很诚实地问道:“为什么呀?”
“蜂窝煤黑。”
吴珣却小声地辩解道:“小詷不黑的,?我才黑。”
沈言噗嗤一乐,?赶紧一把捂住石头闯祸的嘴,?而陆渊在一旁则是揣着手生闷气,?心说他那么大一个黑心大孙子怎么大家都觉得他纯良呢?
千言万语终究还是要离别,?陆渊看着陆詷和吴珣上了马,?知道前路的艰险不比此地少,相比于突厥,倭寇不过就是碟开胃小菜。陆渊御驾亲征过西北,知道其中的苦楚,?更不用说如今的陆詷和吴珣与他当初身份不同,吃的苦只会更多。
“你们想好以什么身份去了吗?”
陆詷和吴珣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先以都监的身份。”
自古监军难做,费力又不讨好,但每当大军出奸细时却又不得不派监军,而且愿做监军的都是孤臣或者说只有孤臣皇帝能够信任。以陆詷的身份做监军倒是能服众,但以陆渊对陆詷的了解他定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太子身份的。
“别忘了给你父亲报个平安。”陆渊意味深长道,“父母在不远游,你这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的可别忘了你爹,报个平安让你父亲心中踏实。”
“孙儿明白的。”陆詷也笑了,“孙儿的信已经在路上了。”
两人四目相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旁的沈言眼底莫名地有些热,他偏过头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方才陆詷说的话,我们陆家可从没出过老实孩子,但是他们陆家也没有容易的孩子。陆渊说的话可不是叮嘱陆詷别让陆兼担心,他是在提醒陆詷,京城坐着的那些不仅是陆詷的父亲还是皇上。君往最忌讳的便是旁人夺权,而兵权则是忌讳中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