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陆詷冷笑了一声,“荣陵宁可隐瞒下战败的消息可都不愿意向舅父求援的。若真是在罗沙开战,舅父出兵打赢了这场仗,荣陵失去的会远比现在的更多。对这种人而言,大昱胜和他自己胜二者必须都保全,如果必须只能保全一个,那他宁可选择自己胜而大昱输。”
对荣陵而言输掉两座大漠的荒城谈不上设么损失,但若因败仗而失去军权那才是巨大的损失。
吴珣突然有些明白了,有些奸佞贪婪的官员之所以是奸臣,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坏,多盼着国家完蛋。但是这些人尸位素餐,为了一己私利最后葬送的往往便是江山社稷。
他们此行面对的不仅仅是外患,更是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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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沙城外,孙明戟身后带了一队骑在马上的精锐:“都监,这是我最好的精锐部将,都将随都监驰骋沙场。”
“有劳将军。”
孙明戟回头看着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你们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吗?”
“明!白!”士兵的呐喊响彻天际,“誓死追随都监,以死相护!”
这不仅仅是精锐,也是死士。
陆詷骑着月夜在他们面前走了一圈,淡淡地道:“我不需要你们以死相护,我需要你们效忠大昱,效忠你们这身盔甲,无论是刺刀铁骑还是钱银利诱,我相信你们都不会动摇,我大昱的士兵没有孬种!”
“誓!死!效!忠!”
陆詷调转马头,看着满天的黄沙,对孙明戟道:“西域诸国还需将军费心。”
“誓不辱命。”孙明戟翻身下马,手握长戟单膝跪地:“还望都军保重,一切平安。”
没有精锐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将军愿意屈膝下跪之人,也是他们将要追随之人。
“走吧。”再多的离别
之意已经在昨夜的酒席上说一千道一万,如今说再多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陆詷一甩缰绳,月夜仿佛一道黑色的箭矢便蹿了出去,白娇娇一见也急了,不等吴珣发令便追了上去,论速度它怎么能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