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陆詷下一句话就没有那么让众将士好受了:“而且,私你们以为荣陵既然已经和突厥勾结,荣陵对于自己保命的筹码会向突厥隐瞒吗?”
众人沉默,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荣陵之事如同他们最致命的那一点,一击必中。主帅通敌,他们这些高级将领究竟有哪些人能够脱离干系的?
正当众人陷入惶惶之中时,陆詷又补了一句:“但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荣陵之事我不会牵连无辜之人,但若有人还想步他的后尘,想要拖大军的后腿,那就别怪本都监不客气了。”
随后陆詷定下集结时辰,便让众人回营准备。
***
夜很深。
打更人都已经困得眼睛真不开了,却有一人还很清醒。
“啪”地一下,重重地一声巴掌响,只见那人影飞了出去,“哐当”一声,仿佛撞倒了柜子。那暴怒的人快走两步,一脚踹在了那人的心窝上。
“说!消息为什么被那姓陆的知道了?!”
“小、小的也不知道。”那人声音断断续续的,显得极为难受,他知道自己弱说不出个所以然,今日便要命丧于此,连忙道,“小、小的猜测,也许陆都监安排了不止小的一人传递消息。”
“放屁!”那人暴跳如雷,“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你当他真是诸葛亮呢?!还是说……”那人“唰”地一下拔出了腰间佩剑,“还是说你出卖了我?”
“小、小的没有!”那人连滚带爬地想往门外跑,“小的对天发誓!当真没有!”
只听一声冷笑,只见刀光一闪,窗户纸上出现了喷洒的液体。随后,一个圆的东西变掉落在地,骨碌碌地在房间里滚动。
再那之后,便再也听不到讨饶的声音了。
随后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闪身而出,他径直入了后院。不多时,只听“咕咕”的声音划破天空。一个白色的鸽子,朝着西边飞入了夜色之中。
鸽子很快,但却没有箭快。当那只鸽子即将消失在夜色之中时,一只白羽箭破空而出,直接穿过了那鸽子。
鸽子翅膀一僵便再也无法动弹,整个鸽直直地掉了下去,掉在了一个人的马前。
那人僵硬地转过头来,便看见了陆詷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旁边一个黑甲卫弯腰捡起鸽子,解开鸽子腿上的信递给了陆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