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了。”始作俑者封梧无辜地眨一眨眼睛。
“幸好,”楚纵总算找回了底气,声音也复提了上来,“不锁你就完蛋了!”
而后似是发觉自己的反应过激,又恶人先告状地瞪了封梧一眼:“都怪你,美色误国!”
他是理不直,气也壮。
“美色”封梧淡定接话:“如是真误了,照这么说,这位楚陛下以后是不打算睡我了?”
“干嘛把睡个觉说的那么……”楚纵皱起眉眼,一时语塞,“那么不寻常!”
封梧来借宿的时候,楚纵是被兰女士要求打地铺。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次房门一关,他二人睡哪儿,如何睡,还不是得由他俩自个儿的意愿?
楚纵打地铺也就是在兰女士面前装装样子的,待到兰女士瞧不见,他一骨碌就从床下翻身上去,和封梧一起挤一张床了。
而今他们俩私底下已经在一张床上同眠过许多次。当然是盖俩被子纯聊天的那种同眠。
可在封梧的话里,偏偏变了个意思。
“参照古文言换了个使动用法而已。很不寻常吗?”面对楚纵的审视,封梧坦然得很,“那换成我睡阿纵,会不会好一点?”
楚纵对天翻了个白眼:“谁信?你就是故意的!”
他不由得怀念起了此前那个温雅得体的封梧。并在心里埋汰起曾经因为距离感胡思乱想的自己,自从他与封梧真正意义上的朝夕相处后,他愈渐发现这小子心里黑的很。
人前还能维持温文尔雅的模样,人后却要么油嘴滑舌,要么动手动脚,总要把他捉弄得说不出话来。
他自诩为人够横,可遇见封梧这等恶人也是没奈何了。
想归想,又说:“说的好像以前睡过似的。”
封梧澄清了,他反倒又说成了另一个意思,话里还捎上了不平。
封梧嘴角微挑,他把视线从楚纵不驯的琥珀棕瞳孔缓缓挪到绷紧的唇线,饶有深意道:“我看阿纵似乎对我有些怨气。”
“你的错觉!”楚纵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强辩道。
“那今天是允许我接着误了?”封梧还要逗他。
“你再说话,就不要与我睡了!”楚纵恼了,抓起一本摊着的书,使劲盖在他脸上。
全然忘了自己爬床时的勤快。
二人闹了一会儿,等时间不早,便去各自洗漱。楚纵先洗,封梧后洗。
封梧洗漱的这段时间里,楚纵就拖着棉拖,蹲在半敞的房间门背后边看书边等,时不时地还要透过身侧的门缝往外瞄一眼。
兰女士又去楼下副食店了,楚汉广还没回来,楚心已经回自己房睡觉去了,房间外只客厅亮着一盏孤灯,没别的人。
以前楚纵觉得冷清,便要把房门关得严实,让房间里灯盏的灯光暖融融地聚在不大的四面墙壁里,躺在床上,瞧着灯也热闹。
现在有封梧陪着,他倒不吝于让房里的灯光流泻出去。灯光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人迟早是要回来的。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放着哨,待封梧洗完走到门口,便霍地站起身,探出头去,吓他一下。
封梧有时被吓到了,有时没有,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那么欢迎我啊?”
前者多半是装的,后者大概率会获得楚纵口不对心的否定。
楚纵愤愤地把封梧拽进房间,推到床上,拍走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门反锁住,然后自己也掀开被子往床上躺。
房间里的灯很快关上了,二人在黑暗里隔着两条被子窃窃私语一番,这才睡觉。
至于为什么是两条被子不是一条被子……
楚纵平时就咋呼不驯,睡觉时也不让人省心,爱和人抢被子。抢完还要把自己卷作一卷,弓背曲膝缩成一只皮皮虾。有时甚至会就着这个姿势在床上滚上一滚。
封梧的睡姿却端正得很,说他是在躺棺材也不为过。他与楚纵睡一条被子,不说秉性不争不抢,就是抢了也全然抢不过楚纵熊里熊气的睡法。
故而第二天一早,封梧常常只剩一截盖在腹部的凄凉被角,随后大清早就开始打喷嚏。
于是为了“被子自由”,二人只好分被子睡。
可这还不是结束。
遇见楚纵翻来覆去抢得厉害的,就是单独盖一条被子,封梧也会被楚纵挤下床,索性就打地铺去。
楚纵醒来后心生愧疚,提议封梧可以抱住他的腰睡,省的他乱动。
封梧欣然同意了。
此后抢被子和封梧一人被挤下床的事才基本解决。
就是有时候二人在床上闭眼,睁眼却是在地板的床垫上。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没了tvt,本文从今天开始调为缘更,大家可以完结后再看。
这本是我用来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和夯实基本功的,也尝试了一些新写法,虽然剧情很老套,追的小天使大概就二十个出头,但我个人还是很重视它的完成度的。
我目前时速五百,3000字的一章保底也要六小时,加上修文七八九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但是我不是全职,三次这学期大课很多,课外的事也比我想象中的多多了,各种作业、活动突然在这学期扎堆,时不时就有很秃的小测,作业反正ddl前赶一赶总能赶出来,考试那就……qaq
所以打算直接改成缘更,我状态最放松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是最堪入目的,有空了就写一写,没空或者没灵感就放一放,免得写成我自己看了都想吐的水平dbq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eria枯木26瓶;艾狄生5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