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里准备了一场祭祀。
年关前几日,白衡玉正与傅景明还有山门里的几位长老商量具体的祭祀事宜,便听到弟子来报,说临萧宗的来了。
玉仙门的并不意外。
玉仙门与临萧宗两家宗门同出一脉,直到百里芜深师父那一代两家才分开。每年年关的时候,临萧宗的总会回来祭祀先祖。
有一年,临萧宗的还想偷牌位挪去自家仙门,被当场抓包,好不尴尬。可是他们整个山门脸皮都厚,第二年又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继续上门。
雪花飘飘,北风冷冽,天地之间银装素裹。
临萧宗那侧全员一身鸦黑,立在皑皑雪地间格外明显。
玉仙门这边弟子们手持扫把,随时等待掌门一声令下,他们便全面出击,把对面临萧宗这群不要脸的扫地出门。
傅景明一身青白相间的宽袖袍,面上神情淡淡,正与临萧宗的司徒掌门周旋。
要是放在寻常,玉仙门的大度一些也就将人放进来了。可是这回年关之前,仙道突然流传出一个谣言。
说是百里芜深其实应该归属临萧宗,荒唐的是这消息越传越广。傅景明合理怀疑,这是临萧宗的从中作梗,打算把这飞升的名额一并算到自家宗门头上。保不准这回祭祀上,他们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傅景明那侧正在与司徒红袖唇枪舌战。
立在司徒红袖身后的薛轻衍头竖一顶墨玉冠,双手抱剑在胸前,神色淡淡穿过对面乌泱泱一群人,落在白衡玉身上。他无论站在多么不显眼的位置,都能一眼夺人眼球。
今日的白衡玉外罩了一件雪白狐裘,狐裘上还带了一个兜帽。他把帽子戴上站在雪地里的时候,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只灵气十足的小狐狸。
将兜帽放下,撑一把伞立在风雪之中,冷淡精致的面容又好似皑皑白雪中迎风开绽的皎皎雪莲花。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察觉到对面有人在看自己,白衡玉也看过来,正好于人群之中对上薛轻衍的视线。
后者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侧不知傅景明与司徒红袖谈妥了什么,傅景明一声令下,开山门将人迎了进来。
白衡玉立在山岩之上,临萧宗弟子从下面经过。
惊赞的议论声传入耳中:“那就是白衡玉吗?我的天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你先把口水擦擦。”
“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吗,我......我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仙道第一美人,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形容了。”
“话说回来,听说白衡玉当年和大师兄有过婚约,他长得这么好看,大师兄退婚做什么啊?”
“什么!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大师兄是不是脑子坏了啊!”
“白衡玉是仙道第一美人不错,可我们大师兄也不差啊。况且娇妻难养,长得这么漂亮娶回家不知道头上......嘿嘿......”
“嘿什么嘿什么!”那群窃窃私语的小弟子脑袋上接连挨了几个暴栗,特别是最后那个弟子,差点被吴小山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