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可周岁寻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不安分,还抬脸蹭他。
傅祈砚开始觉得难以承受。
他感受到这是他的伴侣在渴求他,而他根本无法拒绝。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还是在外面,绝对不能让他的小皇子在室外历经这些事。
可周岁寻难受得都要哭了。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碰不到傅祈砚的时候想靠近他,现在是在他怀里,却又想将他推开 排斥跟吸引同一时间存在他体内,他想亲近傅祈砚,只是身体深处在为此恐惧。
他带着令人心软哭腔问道:“……我是怎么了,我真的会死吗?”
傅祈砚的心跳也变快,他们坐在地上,他抱着满怀柔软的奶糖香气:“你没事,只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已经发生的情况下,好像有股乘人之危的微妙。
周岁寻一抽一抽的:“……我怎么了?”
傅祈砚想了很多词,却觉得没有一个合适,最后索性不说了,反正迟早都有这么一步,只低头亲了上去。
那一刻,有小烟花在周岁寻脑内炸开。
傅祈砚亲上来的时候,他脑子迷糊,可身体却给出了能够为自己缓解这种情况的回应。而当他被按在地上却没有任何不情愿时,才对自己的情况恍然大悟,明白了个彻底。
凌晨三点多的天色依旧黑暗,皎洁月亮悬挂高空,四点半左右才开始微微有亮光升起。
这时傅祈砚跟周岁寻都清醒了些,周岁寻得到伴侣安抚,也没那么难受了 但臊到恨不得原地死去也是真的,他好歹是金尊玉贵的小皇子,很难接受自己跟傅祈砚在外面做了什么。
一身沾了不少泥土碎草,周岁寻一清醒过来就踹傅祈砚出气,缩在他怀里大喊,回去了回去了,不要在这里。
这会儿傅祈砚也有些心虚,天黑时没什么感觉,天一亮就感觉在接受日光审判,心里有罪恶。
将人用衣服裹进怀里抱回去时,周岁寻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藏在傅祈砚怀里,密不透风,一根发丝都不外露。
但一双脚丫子还光着,傅祈砚看到周岁寻晃来晃去的脚上沾了泥,后知后觉才发现把周岁寻的鞋子落下了。
傅祈砚犹豫要不要回去拿鞋子,转身转一半,周岁寻就问道:“……你干嘛!”
傅祈砚道:“把你的鞋子落下了。”
周岁寻反应激烈:“……不要了不要了!快点回去了!快点回去!”
成本还挺大,丢了一双鞋。
傅祈砚想只好晚些时候再出来找了,现在他要回去,周岁寻能从怀里钻出来咬死他。
回到酒店,傅祈砚直接将周岁寻抱进了浴室内。
周岁寻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脏兮兮,头发里还夹杂着泥土碎草,立刻难过地哭了出来 他一点小皇子该有的样子都没有了,好像成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