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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茂密树枝间,有那么几根柳条,似乎格外的粗壮。

“啊!”忽然有人惊叫:“那是人!那柳树挂着人!”

铁炎一惊,定睛仔细看过去,果然隐约见树梢间倒绑着一个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蛆一样扭动,随着风吹过不受控制摇晃起来,那哭声就更加凄惨。

铁炎脑子轰地一声。

这北辰法宗是三山吧?是正道吧?他没走错门吧?他没找错地方吧?!

“哦,没事儿。”阮双双瞥过去一眼,云淡风轻:“他们是坏人,被我们师姐绑起来以做惩戒。”

“坏人?”铁炎已经有点不太敢相信她的话:“他们是什么人?如何惹恼了焰侯?”

阮双双摸了摸头发,眼神有点飘移:“他们…大多和我们师姐有那么点血缘关系。”

“?”铁炎颤颤:“是…焰侯的亲戚?”

“可能更亲一点。”阮双双摸了摸鼻子:“据说最早挂上的,是爹娘和俩兄弟。”

铁记炎:“……”

铁炎扭头就要跑,阮双双一把将他扯回来,赶紧说:“你别怕,这都是有原因的!”

铁炎崩溃:什么原因这女人能把她爹娘倒挂在那里都他妈不是个正常人!

“师姐进来得早嘛,当时她爹娘和兄弟正想把她卖给村头一个八十岁恶地主当小妾,她就先绑了自己家,又去绑了地主家,然后把附近几个村的恶霸家里都搜刮了一遍,把罪证和人都交给官府,结果人家官府不收那么多人,我师姐心善,毕竟是亲爹娘,怎么能忍心杀,就只好千里迢迢一路带到京城来,用搜刮来的钱盘下来这座福临楼,怕他们没有地方住,又特意在院子里找了棵树挂着他们。”

阮双双叹一口气,掏出一把人参给他瞧:“你不要看他们表面过得不好,不给吃不给喝粑粑都拉在裤裆里,其实师姐对他们可好了,天天人参鹿茸地吃着,就怕他们死掉。”

铁炎:“……”

铁炎肠子都悔青了,他为什么想不开来这里?为什么?!

铁炎很想掉头就跑,但阮双双并不放过他,她那只白软软的手拽着他的领子,就如钢爪铁链,生生把他拽着往前走,不时给他介绍:“除了亲戚,还有什么垂涎我师姐美色的啊、想杀人抢钱的啊、得罪我师姐的啊……虽然大部分都杀了,但总有那么些罪不至死的,师姐也不是嗜杀的人,就把他们挂在这里,挂个十年八年的,等他们的罪孽都洗清了,师姐就放开他们了。”

阮双双发自内心地感叹:“我师姐其实是个好人呢。”

铁炎面如死灰。

等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铁炎腿已经软成了面条,后面一群人也抖如筛糠噤若寒蝉,哪里还有刚来时的气焰。

迎面走出来一个青年,身材高大,样貌憨厚沉稳,很容易让人心生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