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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虽不忍沈念向沈昭执妾里,可此刻也明白,身份上已经低了一头,不遵妾礼,除了授人以柄,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几人进了屋内,沈昭和云舒坐上上首,绿萝拿过蒲团,阿古跪在沈昭面前,磕了三个头。

春喜端过托盘,阿古伸手端起茶盏。

阿古白嫩的手,一碰上茶盏,便觉出,这茶温度很高,瞥向春喜,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玩弄之味,被阿古捉的正着。

自古妾室向正室敬茶,有一种寓意,越是顺利,越代表,今后的为妾生涯顺利。

谁还能因为茶烫一些,让自己成为二道茶?若是上辈子的沈念,可能就咬咬牙忍了。

反正自己一早就封印了这俱凡身的痛感。

两手照常快速端起茶盏,待茶杯离了托盘,“啊”的尖叫一声,手一松,滚烫的茶水倾泻在春喜的手上,茶杯咣当落地炸裂。

阿古将通红的手靠近嘴边“呼呼”吹,以缓解“疼痛”。

云舒在茶杯散落的第一时间,从榆木官帽椅上起身,扑倒阿古身旁,见她原本白嫩的手已经红成一片。

怒目回头,春喜的手已经微微起泡,暗自庆幸,好在没烫到沈念。

春喜疼的眼泪直流,但知自己犯了错,惹了云舒厌弃,只能生生忍着,不敢哭出声。

惶恐的表情,缩瑟的身子,配上满眼的泪水,倒也端的上楚楚可怜四个字。

云舒却半点怜惜也无,眼神里是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的狠厉,连带着似有似无的瞥向沈昭的眼神,都有些……冷。

也不追问春喜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直接沉声喊外面的婆子进来,将她拖出去发卖了。

粗使婆子动作迅速,春喜还未来得及求饶挣扎,嘴里便被塞上粗布拖了出去。

沈昭冤的一口老血堵在喉头,咽不下吐不出,暗骂:关我何事!这是你亲娘老子买的好丫鬟。

她想解释一番,云舒却将沈念抱起,直接出了绿芜院。

阿古将脸埋在云舒的胸膛,眼睛透过手臂缝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沈昭。

沈昭从昨日开始,接连在吖古的手里吃瘪,已经气的快绷不住,被这挑衅的眼神一刺激,气血忍不住便有些翻涌。

偏她又不能有怒气值,这次死死扣指甲,也灭不掉心头的火气,眼看着缠丝镯隐隐有红光射出,赶忙倒出凉茶喝下,给自己绛火气。

这一切,自然没能逃出阿古的眼,嘴角忍不住偷偷抽起。

事情都有两面性,缠丝镯固然是制胜法宝,可它也有弊端。

缠丝镯是王母坐下的碧波仙子所做,若是缠丝镯的宿主,心怀恶念,这镯子便会发出红光,当达到一定数值,便会反噬宿主,伤身不说,还会使得缠绕对象对她避如蛇蝎。

简单来说,沈昭不能生气,只能善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