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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饰项链,面带流苏纱巾,随着轻盈的舞姿, 摇晃出叮当脆响, 狭长的眼眸微微流转间,是道不尽的风情韵味,看上一眼,便再也移不开。

司玉朗微咪着眼, 漫不经心端起酒杯细品, 四周的所有世家公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上的人, 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光滑的小巧的玉足,迈着轻盈的舞步,一步步走下舞台,腕间飘逸的轻盈披帛拂过一路男子的脸庞,随后逗留在司玉朗的小几前。

妖娆诱惑的舞姿,挑逗在他的脸上,司玉朗如一只禁欲念经打坐的和尚,冰雕的五官未有一丝变幻,波澜不惊的品着酒。

一旁的看客倒是血脉喷张,艳羡的盯着司玉朗和扭动的腰肢。

司玉朗的冷淡并没有影响到绿妖的热情,近乎半裸的身姿蜻蜓点水般撩在司玉朗健硕的身上许久,腰鼓,芦笙如急速坠落的雨点,铿锵惹在心上,激起喷张血脉,荡气回肠。

一曲终了,绿妖忽而一个旋转,落在一旁江国公之子江柏怀中,娇软的身姿落地那一刻,流苏面纱落地,倾城的娇媚脸庞,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司玉朗眼皮跳了跳。

这突变的画面,所有人都惊住,既是因为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也是因为花落江柏。

说道江国公江府,虽也是公猴九卿世家,且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但其实背地里,都城望族对江家颇为不齿,因他祖上开始,便是以玩弄权术著称,世袭了三代公爵之位,没对慕容王朝有任何实质建树,全靠谄媚皇帝,获得超然地位。

按司家泼天的军功,早该晋封公猴,奈何江国公一次次从中作梗,这次的晋封之事,最终恐怕也是不了了之。

如今边疆已平,战事已歇,司家这次若是不能再上一阶,恐怕再也上不去了。

江柏更是大脑一片空白,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劲霸的身影快速略过,怀中便空荡荡起来。

抬头,司玉朗已经揽着绿妖往内院雅间走去。

江柏怒从心头起,豁的起身,拔剑朝司玉朗后背砍去。

只是利剑出鞘瞬间,走在前面的人,仿佛后背长了眼睛,如一道闪电在面前闪过,随后,他原本拔出的利剑已经重回剑鞘,于此同时,原本束发的玉弁已经断裂,长发如从肩背处断裂零散了一地。

江柏嘴巴还未来得及闭上,冷汗从头顶如汗珠落下。

眼里有浓烈的不甘,最终又迈不出脚步。

一旁的世家公子看的眼都直了。

其中一道身着黑袍的男子勾起了唇角,笑容阴鸷冷然。

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的人,地位却比不上个弄权的小人,谁能甘心?

窗牖外,一轮圆月挂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