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朗点了点头,如今,自己的确不好和对方硬碰硬。
如今忠义候府他是回不去了,司康拨了一栋别院给他,明日和于暖的婚礼也在此处。
司玉朗刚进大门,眼睛四处扫了扫,下人只有几个,但都是精挑细选的一等高手乔装的,隐在暗处的暗卫很多。
惯用的心腹侍卫迎上来行礼。
“公子,绿妖姑娘安置在荷香院。”
司玉朗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迈开步子往荷香院去。
看看接近主卧门口,一阵杯碗落地的碎裂声传来,他加快脚步进去。
绿妖无力的半靠在床上引枕,胸前的中箭部位还缠着绷带,额头上豆大的汗,雪颊苍白,嘴角沾着褐色的汁液,鲜红的血液浸染了月白的裙锯,像雪上开出的红梅,刺眼夺目。
在打胎。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说:“怎么这么傻,这事也不急在这一日两日,应该等养好伤的。”
绿妖苍白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妾累的公子闯东宫,心中不安,如今于姑娘这般大度,我自不能再让公子为难,应该的。”
司玉朗珉了珉唇,什么也说不出,握着绿妖的手紧了两分。
她推了推他,“公子快出去吧,产房血腥,不吉利。”
“嗯。”司玉朗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看绿妖,起身掀了帘子出去。
他抬头,廊下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绸红灯笼,月亮被乌云遮的严严的,天空像泼了浓稠的黑磨,没有一丝光亮,夜风呜呜像谁的哭泣。
身后,绿妖的疼痛呜咽声浅浅的,透过窗牖随风散开。
司玉朗俯身靠在廊下栏杆上,头垂的低低的,烛火透过乌黑的长发投下一片斑驳的暗影在雪颊。
阿古慵懒的撑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慕容屿翻窗而入。
嫣红的唇张开,“明日我便要出嫁了,你漏液潜入你表弟的新娘子闺房,似乎不太合适。”
慕容屿:……
走到床边在阿古脑袋上敲了敲,“你怎么这么皮。”
阿古撇撇嘴。
慕容屿掏出一个黑乎乎的药丸递到她面前,“吃了她。”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