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站在一辆马车旁,斜撑着一支油纸伞歪向身后,窈窕的身姿被遮住一半。
“不宜再耽搁, 快走吧。”阿古吩咐车夫。
于歆抓着阿古的手依依不舍, “大姐姐你要保重啊。”
一旁的于霖夫妇眼眶也凝这泪, 憋着没落下。
“我会保重的。”
辚辚车声远去, 阿古目送他们直到天际线尽头。
空中乌云滚滚,黑气弥漫, 魔族的气息越来越重,都城越来越不安稳了。
绣眉蹙了蹙,转身,慕容屿一身月白长袍立在对面,撑着油纸伞, 手肘露出的一段瓷白肌肤欺霜赛雪。
柔柔的看向自己。
两人没有坐马车,并肩撑着伞, 慢悠悠走向别院,时而转头凝视闲话。
雨声潺潺落在伞面,顺着伞檐成一道水帘落下。
回到别苑,下人把饭摆上, 两人临窗用膳, 一旁舷窗外,凉亭静谧在细雨中,淡淡薄雾笼在香山。
慕容屿把下人遣了下去,亲自给阿古布菜, 见她吃的差不多, 盛了一碗七星鱼丸汤放在阿古面前。
阿古小口小口端起来喝。
汤才喝了一半,阿古便开始打哈欠, 随后往桌上倒,慕容屿及时把人揽在怀中。
将人抱在塌上,盖上锦被,坐到床边一寸一寸凝视她,眉眼弯弯的,淡而不寡,像远山含黛,细长的鼻梁恰到好处的挺拔,鼻头小巧圆润,嘴巴小小的,像六月的樱桃一样鲜红,肌肤像瓷白像羊脂玉,温润细化。
虽然只有她本来面目的三分美貌,却还是让人移不开眼。
他贪婪的凝视很久,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深深印下一个吻,呢喃道:“等我回来,一切都结束了。”
起身,转身离去。
闺房一角,鹅梨帐中香打着旋冒出袅袅青烟。
廊下,细雨打在蓝色鸢尾,惹出一片碧绿,鸢尾宛若一只只彩蝶随着衣袍纷飞远去。
森严的宫门向两旁缓缓开启。
慕容屿撩起长袍下摆缓缓而入,腰间玉白长笛随着走动闪着幽幽光泽。
金銮殿中央,金色地砖映着他颀长身姿,如劲松挺拔,如玉树俊秀。
一团黑气绕着慕容屿四周暧昧的飘了好几圈,一道刻意放柔了的诡异妖娆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