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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父吃过午饭,回到了病房。
时父刚想推开病房的门,便通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了病室内坐在床沿的慕容白。
时父愣了一下,眨眨眼,背抵在了墙上,静静地守在了病房外。
慕容白在这间病房守了一个下午。
时父在病房外守了一个下午,来往护士诧异地看着时父,好奇他为什么不进去。
这一天,时父与慕容白始终不曾正面相遇。
三日后,时然从病床上爬起来了。
第一入眼的,是时父担忧的面容。
时然对时父露出一抹笑容,以暗哑的声音说道:“爸,我很好,只是最近工作太久,累了。你不要担心。”
时父努力板起一张脸,道:“小然,爸爸只对你说一次,无论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你都要为爱着你的人想想。”
时然握住时父的手,道:“我会的,爸。”
时父再也保持不住脸上一本正经的模样,他一把抱住时然,委屈道:“听说你入院了,爸爸心都碎了!”
时然回抱住时父,心想,目前看来时父那破碎的心应该黏上了。
下午,时然办了出院手续,跟着时父一同去看凯特斯。
凯特斯依旧处于昏迷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
也就是这天,这间病房中来了一位让人意外的客人。
是从军部来的,已经有了大校的军衔,莱恩的友人蓝未大校。
蓝未大校手中拿着一束花,插入花瓶之中,看向时然。
时然是认得蓝未大校的,他向蓝未大校躬身行礼。
蓝未大校点了点头,双瞳瞥了眼时父,忍不住又看了时父一眼,最后看向时然道:“你跟凯特斯的关系很好?”
时然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挺好的。”
“那么,这件事就先对你说吧。凯特斯,他是一个非常具有才华的孩子。”
“……凯特斯如果知道您这般说,他一定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