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作人员们则忍不住低声交流起来。
“这也太有气质了,古风男神,雅而不弱,妖而不俗,我发现洛十方真的非常适合红色,男星中能适应这种红色的很少吧。”
“如果现实中我真能得到这样的美人,那恨不得将人捧到天上去!”
“哇,我好想穿越回那个年代当齐文帝,可以和这样的美人亲亲密密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大兄弟,你冷静点,你说过你是直男。”
“直男?那种事情无所谓了,我甚至可以跟他坐火车一路从三亚到漠河,三天三夜nonstop!”
何大磊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拿起来一看,愣了片刻后,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电话里,一道清冽但威严的声音传出。
“你们在哪?我已经到你们剧组门口了,不过保安不让我进去。”
何大磊:“是严总吗,好的我立刻过来!请您稍等。”
此时,洛十方和古川的对手戏还在继续。
要说古川饰演起齐文帝,那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从外形就贴合了历史中的齐文帝,而气质又是粗糙的那一款,即便穿着黄袍,那贵气也不像是天成,更像是后天营造出来的。
就像是一个套了将军外壳的人,突然穿上了黄袍,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这种别扭,却是齐文帝的本色。
但是在面对文怜君时,就算是齐文帝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由方轻了脚步,放缓了声音,生怕惊扰到眼前的人。
“陛下怎么如此小步,若不是想要从背后唬人一跳么?”
文怜君微微侧眸,露出美好的侧脸线条以及一只明若星辰的眼睛。
此时的他还未彻底剥落原来祝扬文的模样,又或许是在李崇章面前,文怜君不吝于展现自己的底色。
“爱卿于此等雪天在室外看书,身上连个暖炉也未带,这万一感染风寒,可如何是好?”
文怜君反笑道:“陛下可还记得文怜是一位剑客?文怜并非瓷娃娃那般精贵脆弱。”
“爱卿这就不懂了,若是真的喜欢,就算是一颗顽石,也会让人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坏了,无限爱惜。爱卿这样的人才,朕如何能不爱惜呢?”
李崇章的声音中满是宠溺,他的眼眸里满载温柔,显然这段话是真的发自内心。
文怜君:“陛下如此雅兴,臣不若呼唤侍卫取一壶酒来,我们一同煮酒共饮,可好?”
“甚妙,甚妙!”李崇章抚手大小,“只要有爱卿在,纵然隆冬腊月,冰雪交加,朕也丝毫不觉寒凉入骨。”
很快,侍卫便将一个酒壶、火炉与杯盏端了过来。
文怜君喝退了侍卫,却又唤了几个还在宫中行走的大臣走至附近。
然后,就对李崇章说:“陛下,既然这活动是臣下提出的,臣下便负责点燃火炉子。”
他说着,便取出了火折子,可在里面左看右看,也都没能看到用于点燃的稻草,这下状似焦急地道:
“陛下,这该如何是好?那侍卫居然忘了稻草,真是粗心大意,看来得赶出臣的梅阁了。”
那侍卫,实际上是皇后派来的人,因为皇后的命令,所以他对文怜君是不服输的,什么都想与后者对着干。
遗憾的是,文怜君在隐忍了一阵子皇后与众妃嫔对梅阁的试探后,俨然勃然大怒,这就想出了一个妙招,让侍卫被皇帝赶出去。
的确皇后的官位比他高,可这不代表他只能被动地承受。
“是啊,这侍卫什么都没做好,让朕的爱情不开心了,是该好好罚罚。”李崇章先是愤愤地说了一句,然后温声道:“对了,朕的手上有一物,上头写的都是一些妄加揣测的不实之言,恰好用来做烹酒的材料。”
这种变脸速度也是没谁。
文怜君担忧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祖传有言,后人是不可以焚书的,纵然那书写的内容不好……”
“书若是传播了流言蜚语,那就是瘟疫!老祖宗治了肉身的瘟疫,那朕今日之举,便是在治人心上的瘟疫。”李崇章擦了一下火折子,百罪数立刻就燃烧起了大火,惹得他哈哈大笑,拍手称快。
文怜君像是随意地往几个大臣的方向瞥了一眼,双目中满是促狭。
这几个大臣,估计是想看今日他被李崇章厌弃而出现的,只可惜,他们都失败了。
看啊,李崇章不仅能将他提拔为上卿,还为他违逆了古制。
文怜君的目光落到熊熊燃烧的火炉上,不多时,那酒壶便冒出了一股白烟。
“陛下,请~”
“爱卿也请!”
场外,卓绍钧看着镜头景象,惊叹地道:“很可以很可以!两人的动作幅度不大,但浑身都是戏啊,稍微弄点特写,眼睛里的那点情绪都把握得非常好了。继续继续……接下来是交杯对饮和共入梅阁的戏份!”
严渊:“交杯对饮?”
“别说话!闭嘴!滚开!剧组保持安静!”卓绍钧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身后站的是何人,他正沉浸在拍戏带来的快乐中难以自拔。
何大磊、卓绍钧助理以及认出了严渊是谁的工作人员们受到了深深的惊吓。
卓导牛逼啊,谁都敢吼!
而严渊居然真的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这一幕戏结束。
此时,洛十方已经把古川完全带到戏里面去了。
古川忘了现场的摄影机,他觉得自己就是齐文帝李崇章,而眼前的少年也不是洛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