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察阔既已经入临安,必定也不可能是一个人,若他真是当太子太闲了,出来游玩或跟商队,那一切还好说,若真是有其他的原因,那她插手可能会打草惊蛇。
她看着方闻说道:“等等吧。”
至于等什么,她没有再说,方闻也没有再问。
此时的盛京,大雪封城。
万之褚旧疾复发在府中养病,昭狱中的白氏生了病没有救过来死在了昭狱中,万鸿钧听闻白氏死了,一夜白了头,接着就疯了,嘴里一直在骂白氏,骂白氏不守妇道,骂白氏残风败柳……
次日天蒙蒙亮,有人路过将军府门口,发现万之斓趴在台阶上,那人上前查看,发现尸身都已经臭了,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了。
死的死,疯的疯。
还都是同一时间,京中众人唏嘘不已,万之斓的丧事是老宅办的,白氏老太太不同意她入万氏祖坟,让人拖到了郊外,草草葬了。
听闻万鸿钧疯了之后,傅祁州亲自去相府见了万之褚。
自从乞巧节那日他说要李棠伺候之后,傅祁州就感觉万之褚同他离了心,事朝中之事他还在处理着,让人寻不出错处,可他频频告假不入宫廷。
李棠不见了他告假,李棠离京了他又告假,若说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憋了气在心口的傅祁州到了相府,见到了病骨支离的万之褚,他看了好一会儿又揉了揉眼睛,才看出这是万之褚。
傅祁州的心中大震,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万之褚是睡着的,陈恪欲要唤醒他,傅祁州摆了摆手,一言未发的出了屋。
陈恪跟在身后出去。
“他怎会变成这样?”
“回陛下,主子他这非一日之寒,伤了底子养不好,也就日渐愈下了。”
傅祁州沉沉一叹,沉声说道:“朕让太医来给他看看吧。”
“多谢陛下!”
当天午后,太医就来了,给万之褚诊了脉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番,都说就是一般的风寒之症,并无大碍。
傅祁州看着面前这几个老太医,只觉得荒唐。
“风寒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几人无言以对,傅祁州望向陈恪问道:“请贺老太医来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