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翾气极,挣扎着想要反驳,双手却被他紧紧的禁锢住,铺天盖地的陌生气息压了下来,李翾心生嫌恶,她狠狠的咬了下去,唇齿间顿时蔓延着浓浓的血腥味。
傅祁州像是疯了一般,竟还伸手去扯她的衣带,她得了片刻空隙,躬腿朝他胯间撞去,吃痛了才放开了她。
她的眼神凶狠,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两巴掌,“你这令人作呕的下贱东西,也配在哀家跟前放肆!”
李翾回了屋漱了口沐浴更衣,可怒火却不熄,一直在心底燃烧着。
她要让傅祁州付出代价。
次日里,宫中便传出了风言风语,说小太后勾引陛下,在东慈宁宫行不轨之事,朝臣又见傅祁州嘴唇上的伤痕,便是最好的证据。
山雨欲来风满楼,流言就像是春风里的野火,浇不灭反而有愈发大的趋势。
曹皇后迅速将那些传话的宫人全部控制了起来,而傅祁州沉溺于歌舞,听说一夜间还宠幸了好几个宫女。
曹皇后求见他亦不见,倒是福庆宫的文美人,不知道给傅祁州送了什么,让傅祁州去了福庆宫,一连数日都沉溺在福庆宫里。
惠太后是知道傅祁州对李翾的心思的,可若说李翾勾引傅祁州那她也不信。
可此时谁信谁不信还重要吗?
已经不重要了。
事情又发酵了几日,民间出了一个话本,各个酒肆的说书先生说得不亦乐乎,夺臣妻的荒唐君王,为臣子做主劝诫君王的小太后,劝诫不成反被诬陷,其心歹毒!有此荒唐皇帝主天下,要亡国矣!
临近年关,还出这种事,实属不是什么好兆头。
自傅祁祯死后,这朝中分为两派,一派左相彭鸿章为主,一派是右相万之褚为主。
彭鸿章是三朝老臣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傅祁州登基后忙于培植自己的势力和彭鸿章对垒,弄出来了一个右相。
起初彭鸿章对万之褚实在不喜,两派频频摩擦,他以前就颇受先帝倚重,新朝后反而做了不少冷板凳,老了老了,气性反而是越发的大,称病不上朝,大殿之上怼天怼地。
后来是女眷入宫觐见太后,李翾便让其夫人给带了一封信出去。
信里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后来彭鸿章虽然还是怼天怼地,但心思是收回来放在朝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