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大堂一时间静默了一下,随后才有交头接耳的声音。余侍郎忙去迎接宫里的人,可那公公见了余侍郎,却只是笑道:“恭贺余侍郎了,今儿个可算是临都独一份的热闹。”
余侍郎也顺着交谈了两句,才问:“公公此次来,可有要紧事?”
那公公也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只是平日里替皇上出面的都是余平,旁人还不大认得他。
他四处瞧了瞧,终于找到了人,对余侍郎笑笑,迈着腿朝那头走去。
这桌上,一位幸妃,一位余妃。
公公朝余妃行了个礼,这才转而对卓幸道:“娘娘将大氅落在宫中了,天寒,皇上怕娘娘冻着,特意差奴才送来。”
卓幸一愣,余平已经顺势接过了。
这一番话,让卓幸在众人面前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总之是比余妃更有分量下。余妃脸色略僵,捏着杯子,缓缓吸了口气。
皇上哪里要这么麻烦,他不过是有意让旁人知晓,卓幸的分量不可估量,要那些小瞧她的人,都擦亮眼睛!
这么一出戏,恰恰耽误了卓琦行拜堂之礼。卓琦盖着红盖头,瞧不见外头,但她听见了那公公所言,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她咬着牙,轻轻拉了下余尚开的袖子,娇滴滴问:“何时能拜堂啊,我站着脚疼。”
余尚开立马心疼的捏了捏她的手,朝喜娘使了个眼色。喜娘忙提醒了吉时,高喊着一拜天地,众人的心思稍稍被拉回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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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方才给卓幸送大氅的太监匆匆归来复命,赫连慎脸色不大好,自从卓幸出宫后,他便没将心思放在宫中,好像随着那丫头一道去了余府。
“送去了?”
太监低头:“回皇上,奴才亲自交给了幸妃娘娘,娘娘看起来倒是玩的开心,皇上不必太过担忧,总归,还有隐卫护着呢。”
赫连慎捏着衣袍,下意识在手中捻了捻,看着外头的天色,蹙眉问:“一般婚宴要摆到几时?”
“回皇上,这通常来说,是摆到晚间的,新郎敬了酒回房,婚宴才算散,可这具体要多晚,并无定数。”
他眉头拧的更深了:“让余平早些将她带回来,不可在外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