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逆疲惫地捂住脸,好好一个跨年夜,居然变成这样。
温热感触碰脸颊,乔逆抬头看向自己的alpha,嗓音喑哑:“严 ……”
“先喝点水。”严 低声道。
乔逆捧着纸杯,心情低落,原想只喝一口,却咕噜噜都喝光了,不由得咳嗽起来。严 给他抚背,乔逆眼眶微红:“医生说,李瑛的喉咙……大概不能再唱歌了。”
严 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曾经的朋友为了自己变成这样,任谁都无法无动于衷。“先回去睡一觉,你现在需要休息。”
乔逆:“我等李瑛醒来。”
“这里是a市最好的医院,有医生守着。”严 叹道,“我现在很累,要不也给我开一个病房?”
乔逆这才意识到,经过一番激烈打斗,耗费了大半精神力的严 ,身体状态也许比他还虚弱。他望着严 略显苍白的脸色,说:“我们回家。”
严 轻笑:“嗯。”
一到家,乔逆就找出医药箱,给严 上药。
严 垂眸望着自己的omega,叹道:“如果你不是omega,是不是就会更好过一点?”
乔逆用棉签蘸取碘伏,给严 嘴角的伤口消毒,噘嘴道:“你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的性别食物链太严重了,omega看似享有很多特权,却是最容易受到威胁的。武力值最弱,却又天生长得漂亮,生育能力最高,活得战战兢兢,说不定哪天就被居心叵测的人害了。”
“是很不容易。”严 捏住乔逆下巴,“所以我想保护你。”
乔逆弯起眼睛:“你已经保护了我。”
严 摇头,“还不够,我连两个alpha都打不过。”
“你打得过,就是束手束脚,我给你拖后腿了。”乔逆有这个自知之明。
“那两人经过专业训练。”
“嗯,看出来了。”乔逆安抚道,“所以你一个业余选手,能够他们打成平手,已经很了不起啦。”
说着,在严 脸颊亲了一口,“你真棒。”
五点的天还黑漆漆的,夫夫二人简单洗漱完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很困,却难以入眠。乔逆查看严 身上的伤,果然,除了头脸,软组织挫伤也有不少。
乔逆担忧道:“你身体里面有没有痛?”他怕严 像那两个匪徒一样,表面看着不严重,里面的脏器却已受到损伤。
“没那么脆弱。”严 说,“只是肌肉有点酸。”
“我给你按按。”
“嗯……”严 放松四肢,忽而眉梢一抽,“宝贝,看来我今晚无福消受你的按摩。”
乔逆哭笑不得收回手,刚打过架的人,越按摩越疼。
叽叽咕咕说了半小时话,还是没什么睡意,严 说:“我去热一锅牛奶给你。”
“你别动,我去热。”
小奶锅里冒着热腾腾的气泡,乔逆用木勺搅弄,走了神,想起坐在副驾驶的男人,那般安静地沉睡着,脸颊雪白,头发漆黑,眼尾微微上翘,像在做一个酣甜的梦。
到底在做什么梦?
哒的一声,天然气灶开关被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关掉。
乔逆回神,闻到了糊味,“……”
严 叹道:“我来吧。”
乔逆倒掉烧糊的牛奶,刷洗奶锅,重新热了一锅牛奶,两分钟的事。结果牛奶喝着喝着,他又走神了,沾了一圈奶胡子在嘴上就要去睡觉。
严 捧过他脸,将奶胡子都吃了。
乔逆哼哼唧唧,不疾不徐回应自己的alpha,这种时候,他需要严 的安抚。他接了一个温柔的,近乎不带情|欲的吻。
然而到了床上,味道就变了。
抵挡不住猛烈攻势的乔逆,没被牛奶哄睡着,做了一次之后呼呼大睡,特别香甜。
严 撑着半边身子侧躺,温柔注视身旁熟睡的青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晚安。”
这一睡,就从天黑睡到了天黑。
乔逆恍然睁眼,还以为天没有亮,揉着眼睛看床头钟,电子钟显示:19:23
十九点,是多少点来着?哦,晚上七点。
“?!”乔逆猛然坐起来。
严 不疾不徐布上晚餐碗筷,“别急,吃完再去医院。”
乔逆能不急吗?李瑛是因为他受伤,结果自己在家呼呼大睡一天,这叫什么?狼心狗肺也不过如此。
乔逆急慌慌喝粥,差点把米粒从鼻孔呛出来。
严 无奈:“你慢点。”
乔逆三分钟解决晚餐,“我先去医院,你……”
严 撂下筷子,“你现在早去晚去几分钟,有什么区别?”
乔逆:“这时候你就别吃飞醋了行吗?”
“你昨天吃了什么?”
乔逆:“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