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啊,没什么。”
待警察离开,夫妻二人枯坐在沙发上,蔡霞懒得收拾衣服,“等保姆来再收拾,看着就烦心。”
王邢搂住妻子的肩:“别生气了,两天后小善小美就会带来我们的宝贝孙子孙女,到时让他们看见这里一团乱,可怎么办?”
蔡霞只能动手收拾,“早知道就多请一个保姆。”
王邢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空口说白话:“亲爱的,请多少保姆都可以,只要不累着你。”
蔡霞委屈道:“还不是早年跟你一起打拼,养成了勤俭持家的习惯,能省一点是一点。现在我们有钱了,我还这样省钱,真怕老了都没享受过一天福。”
王邢:“请保姆的事交给我,保证让你满意。”
夫妻俩碎碎叨叨家长里短,四个嘉宾在屋里寻找“作祟卡片”。忽然,乔逆目光停留在衣帽架的衣帽架上,顶部似乎粘着什么,他走过去抬头细瞅,果然是一张卡片,上面用血色的文字写着“作祟”二字,粗糙简陋地让人发笑。
乔逆伸长了胳膊去捞那张卡片,大约是用的力气太大,捏住卡片的同时,衣帽架摇摇欲坠,他连忙扶住。
“什么声音?”蔡霞循着声音去衣帽间。
乔逆灵光一闪,将衣帽架推倒,砰一声砸在地上。
蔡霞失声尖叫,王邢过去问:“怎么了?”
“衣帽架,忽然就倒了。”蔡霞惊恐道。
“肯定是没放稳,大惊小怪。”王邢扶起衣帽架。
乔逆像是寻到了乐趣,在他们即将走出衣帽架时,又将衣帽架推倒了。夫妻二人脸色骤变,蔡霞恐惧道:“难道家里有什么东西?”
乔逆:“我不是东西。”
夫妻二人:“……”
乔逆:“我是鬼。”
蔡霞绷住表情,恍若未见乔逆的身影,颤抖着对丈夫说:“我们上回请的那个天师会不会是个骗子?”
“骗子?”
“会不会,那个东西没有镇住?”
“……”王邢沉默了,沉默之中似乎蕴藏着狠厉的杀机。
蔡霞搓了搓胳膊说:“必须再确认一遍,如果那个东西没有镇住,过不了半年,我们都得死。”
乔逆将这个信息分享给其他人,何田田说:“看来他们说的要镇住的东西,是你。”
“我是厉鬼嘛。”乔逆坦然接受这个人设。
“他们为什么要镇住乔逆?”王苏伦问。
申星染讥诮笑道:“这还用问,他们必然是做了亏心事。所谓厉鬼,就是死得冤,怨气太大所致。”
乔逆手捏作祟卡片,目光炯炯:“今晚零点,我就要作祟。不用等半年,今晚就送他们上西天。”
王苏伦:“……你果然很有当厉鬼的潜质。”
导演组也是无语了,乔逆那么怕鬼,变成了“鬼”,居然比当人时还要嗨。
“这个作祟卡片给我看看。”何田田说,“咦?”
“怎么了?”乔逆问。
何田田给他看卡片背面:何田田专用作祟道具。
乔逆:“……”
何田田:“谢谢你替我找到卡片。我也会替你找的。”
怪不得说要特定的作祟卡片,原来真的是“特定”。
冬日昼短夜长,五点天就黑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搜寻,何田田的两张作祟卡片收集完毕,王苏伦一张,乔逆可以拥有三张,但他跑遍了别墅上下,只找到可怜巴巴的一张。
乔逆累瘫在二楼沙发上,发誓道:“我今晚就要作祟!!”
说完,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从中午到现在,只吃了一个苹果。
不光他,大家都饿了,一起下楼找吃的,然后他们发现,客厅里焕然一新,摆满了美味佳肴与酒水,在水晶灯的照耀下,让人垂涎三尺。
一个个衣着光鲜的男女走进来,言笑晏晏,对他们视而不见,与男女主人打招呼。一席话后他们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了“两天”,男女主人要为自己的宝贝孙子举办生日宴。
门口停满了车,庭院里灯火辉煌。乔逆数了数,总共十八辆车,有两辆车超过五百万,其余在五十万上下浮动,节目组能租来这些车,请来这些穿着名牌的群演,已经相当阔绰了。
因为与剧情设定有关,这个钱必须花。
乔逆随手给自己配了一份简易晚餐,几个小蛋糕、水果拼盘,与一杯香槟。他走在人群里,大家都像没看到他似的,与旁边的人言笑晏晏。
乔逆乐得轻松自在,第一次觉得,原来做鬼这么舒服。
特别是看到饰演男女主人孙子孙女的俩娃娃时,他想到严 最小的弟弟妹妹,不禁想去逗弄一番。
他蹲在俩娃面前,笑眯眯道:“小朋友,要吃蛋糕吗?”
四五岁的小朋友还不太懂得演戏是什么,男娃娃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