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纪敬会被自己的内心想法所吓到,没想到纪敬却牵起他一只手,低下头吻了吻他的手背。
“你是在跟我告白吗?”
纪敬眯起一双狡黠的眼角,他还想要听到更多,他想要听到哥哥承认自己很重要,重复多少遍他都不会腻。
“再说一点吧,我想要听到更多……”
纪弘易咽了下口水,“你知道我不是会说话的人……”
“我才不信,你要是真不会说话,煋巢就会减少你在发布会上的发言时长,而不是让你每一场都从头呆到尾。”
“那不一样,那是对外人。”纪弘易忍不住笑道。
在外人面前尚能口若悬河,唯独到了亲近的人面前,却是词不达意,羞于说出口。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练习,比如说每天我回来后,你都跟我说几句这样的话,说说喜欢我的话。”纪敬侧过头去吻他柔软的耳垂,纪弘易便缩起脖子,伸手按在纪敬的鼻子上,“我不会讲那些肉麻话……”
“你刚才不就说了吗?”
“那不是的……”
越说越是词不达意,完全没了发布会上神色自若的模样。
要怎样说出“我爱你”才能不显得轻率?
逃避责任、奔向城外,绝对不是纪弘易会做出来的事,纪敬什么都明白,他明白纪弘易此时真正想要对他说的是:
“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你。”
纪敬将额头靠在纪弘易的肩膀上,一只掌心轻轻揉着他颈间的肉,“我明白你的意思。”他隔着毛衣吻了吻纪弘易的肩膀,“我爱你,哥,你知道的吧?”
纪弘易一瞬间如鲠在喉,一想到他即将要做的事,他甚至不敢去看纪敬的双眼,他怕纪敬看出点什么,他知道自己在纪敬面前无所遁形。
纪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毁坏了电视,纪敬就不会知道他的下一步。
纪敬会了解他的不得已,会明白他的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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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药的药力发挥得比纪弘易想象中要快。
夜深了,窗外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哭。纪弘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他默不作声地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借着暖炉的光线,静静地望着沉睡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