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寒手背到身后,“其一,知晓当年之事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我要你瞒着绾绾,瞒她一辈子,不把这件事告诉她。”
魏砚摇头,“这对她不公平。”
“你以为告诉她就是对她公平了吗?”沈岁寒冷声,“这事过去了十一年,绾绾已没像当年那么执着一个真相,她与你情投意合,你现在告诉她,就是在往她心口捅刀子。”
“你既然受了我那一刀,霖识的事便就揭过了,再执着无益。若是你执意告诉她,现在你就带着你的聘礼踏出我沈府大门,不用你开口,我自然会说,她知晓了,也不会再去找你。”
“如何选,淮安王心有成算,应当清楚。”
厅内寂静,沈岁寒淡然地饮了口茶水,并没有急着等出答案。
入了冬,风愈加寒烈,仿佛扎在了人心口。
“好。”魏砚薄唇轻启,眸中神色不明,“我答应。”
沈岁寒点了下头,他拂袖打开锦盒的木盖,“这是我几年前得的噬心蛊,子母相连,母死子亡,种子蛊之人每月必须要服下缓释的步余丹,否则亦会毒发身亡。”
“其二,我要你种下噬心蛊。”
…
沈瑜卿靠坐在窗边,怀中捧着一本书,头微微垂低,看似是认真,只有她自己知道半个字未入眼。
门轻推开,王氏挥退仆从独自入内。
沈瑜卿闻声抬头,将怀中的书合上,“阿娘怎的来了。”
王氏依在她身旁坐着,面目温和,“在想着他?”
“想他做什么。”沈瑜卿矢口否认。
王氏便笑了,“阿娘没说是谁,你怎就先承认了。”
沈瑜卿眼眸轻动,嘴硬道:“今日来府里的人只有魏砚,除了他,阿娘还能说谁?”
“好,阿娘说不过你,没想就没想吧。我本来是要告诉你前面情况的,既然你不想知道,阿娘就走了。”王氏作势起身,沈瑜卿咬了下唇,拉住她的衣角,“阿娘说说也无妨的。”
王氏重新坐回去,眼尾带笑,“你呀你,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白白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