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操心潘将军的事情吧。
采蓝听到动静,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才进来,“小姐,我来帮您。”
苏云清虚弱地说:“不用了,你也做不管这些事。我好饿,你让厨房烧些饭菜来。”
采蓝回答:“饭菜早已经备好了,还有您每日要喝的汤药,外加曹院使开的治伤的药。”
说起汤药,苏云清就有点反胃。近来,她的寒症已经缓解了不少,头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我能不能不喝?”她试探地问,“我觉得自己好多了。”
采蓝摇头。
“那只喝一种就好了?”苏云清伸出一根手指,目光中带着恳求。
采蓝还是摇头。
苏云清认命了。采蓝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比采绿还难打发。她随手给自己挽了个髻,走到明间,不一会儿饭菜和汤药都端上来了。她喝了一碗药,苦得浑身发抖,第二碗如何都喝不下去了。
她将药碗推开,采蓝还想再劝,恰好梅令臣回来了,采蓝就自觉地从屋里退了出去。
梅令臣一夜未合眼,但精神尚可,看到被苏云清推开的药,又推了回去。
“把药喝了,不要任性。”
苏云清一边吃蜜饯一边说:“六哥,我头上的伤已经没事了。你昨夜未归,去哪里了?”
“处理潘家的事。你若无事,昨日为何跟我说头晕?”
苏云清脸微红,“那是装的!”
梅令臣当然知道,那只是她为了求饶而想得托词。只要想到她咬的那一口,销魂蚀骨,咬完之后,还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过去,留他一个人心痒难耐,就打算报仇。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代劳?”
苏云清哪里敢劳动他,自己乖乖把药给喝下去了。
采蓝进来给梅令臣添了一副碗筷,两个人沉默地用着早点。苏云清是被药的苦味弄得不想说话,而梅令臣则是有心事。
“六哥,你怎么了?”苏云清敏锐地发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七七,你相信六哥什么都能做到么?”梅令臣忽然问道。
苏云清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你在我心中,是最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