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全默默地站在旁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朱启润自以为瞒过了苏云清,颇有几分得意洋洋。他生出几分捉弄的心思,故意说道:“我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跟着太傅来府上玩的,你又是谁?”
“原来是小公子。”苏云清行礼,“妾身是梅阁老的妻子,敝姓苏。”
“我看你在这弄了半天,明明有几棵树长得还不错,看起来也有许多年的历史了,你怎么叫人拔了?”朱启润问道。
“这些树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实则已经遭受了虫害,树干中空,再难长得茂盛。如果在它们旁边种新的树,只会连累那些新的也遭殃。树龄的确有些年头,也不得不忍痛拔了。”
朱启润忽然想到朝中的那些老臣,虽然都是两朝元老了,可他们啰里八嗦的,观念陈旧,实在很讨厌。如果能像这些树一样,拔掉就好了。可他每每表现出这样的想法,就会被母后和梅令臣阻止。
说什么朝堂需要互相制衡的力量,那些老家伙都是朝堂的基石。
苏云清见朱启润若有所思,也没打扰他。朱启润又说:“我有话想问你。”
他示意严伯退下。
严伯看了苏云清一眼,得到她认可之后,才躬身退了下去。
“我问你,你跟太傅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
苏云清忍不住笑道:“此话从何说起?妾身跟夫君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朱启润轻“嗤”了一声,“我看他三天两头往宫里跑,见母……见太后的时间倒是比你还多。你这个做妻子的,是不是太失职了?好歹得看住他吧。”
苏云清耐着性子说:“夫君是国之首辅,位高权重,日理万机。他见太后,自然是要与太后商议政务,我为何要看住他?”
“你就这么相信他?”朱启润疑惑道。
苏云清感觉到他话中有话,便说道:“当然相信。如果夫妻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恐怕不会长久。而且太后是何等尊贵睿智之人,我怎么会怀疑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
朱启润见她坦坦荡荡的,自己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公子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苏云清接着说道,“我听闻,先帝在时,太后一直被冷落在偏僻的宫中,含辛茹苦地把当今皇上抚养成人。她之所以成为太后,就是为了保护皇上。试问,天底下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她一个女流之辈,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江山社稷,还不是为了皇上着想?她与夫君亲近,只是君需要臣,皇上应该不会误解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