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只要再近些,就能碰上了……

盯着微微开阖的唇瓣,霍临秋傻傻地想着旖旎,只如此他就觉心里骚动得厉害,脸一阵发红,忙不迭又退回原处,抬手按在胸口,似想抚平这过快的心跳。

等缓过神,他低着头从水里捞出布巾替刘珀擦洗,又想架着人出桶。刘珀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撑着站起了身,这才回了些意识。弄清楚状况他忙跨出木桶从霍临秋手里拿过布巾。胡乱擦好身体也懒得着衣,打着哈欠便往炕上倒了下去。

霍临秋跟着刘珀走到炕边,才探头就见他姨父又睡过去了,看来这多出的活真是吃人力。刘珀半梦半醒只捞了薄毯盖住着紧处,长手长腿都伸在外头。长年务农的身体紧实有致,在昏暗的灯下显得朦胧,霍临秋看得不愿离去,方才压下的骚动又破了头地往外涌。

他慢慢伸手按上了刘珀的胸口,其下的心跳平稳有力,触到的体肤却是温热,黏着他的手让人舍不得拿开。

霍临秋在炕边跪坐下,下巴搁在炕上鼻尖顶着手臂,只露出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在刘珀身上划动,掌下偶尔会有颤动,这让小孩儿更清楚地意识到他在碰着谁。

…………………………

由于农忙,刘小僖这些日子凡事都得靠自己。这天他刚烧了水把自个儿冲洗干净,正穿着小裤衩准备回屋睡觉,就见他霍哥哥捂着鼻子急匆匆地从他屋里走出来。

凑近了才发现他哥哥的手里沾着血。刘小僖不禁惊呼,“哥哥你咋了!”

霍临秋忙嘘着让他小声些,而后又捂着鼻子解释说,“天气热,我有些上火,没事儿。”这话说得有些不自在,刘小僖却没多想,反跑去厨房说要烧些水让霍临秋早些洗了休息。

待小娃儿走远,霍临秋这才松开捂在鼻上的手,手指沾着血,却掩不住其上沾着的香茅味儿,霍临秋不知想到个甚,只觉鼻中又有温热液体流出,他忙捂鼻抬头挪回自己屋里,就着丁点儿月光,却见平日冷淡的脸上挟着明显地局促,通红通红的,怕是万点春情怀中藏,寝食不安思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本想把霍小哥写成个冷漠腹黑又强大的小攻,可事实上他只是个喜欢乱想又容易害羞的小屁孩q.q

俺也想把刘珀写成个温柔体贴的强受,可事实上他就是个不思进取又懒散的小迟钝q.q

小孩儿长大了

霍临秋经了晚上这事儿,对他姨父的那些小心思是愈发的根深蒂固,他一晚上没睡,脑子里想的全是刘珀与他相好后的场景。小孩儿情窦初开,实在是怪折腾自己的。

至于被自家外甥惦记上的刘珀,他是丁点儿感觉都没,依旧没心没肺地过日子。有天热得实在不行,刘珀半路跑回家打了水在井边冲澡,发觉霍小哥正趴窗台上看他,某人异常轻挑地问道,“阿秋你再瞪我就要成斗鸡眼了,要不我脱干净让你看个够?”说着还真去解亵裤上的腰带,霍临秋被他惹得嘭一声关了窗,可把刘珀笑得肚疼。他想这小孩儿实在是面子薄,跟个姑娘似的。至于霍小哥到底是真害羞还是又想到甚个不该想的,那只有天晓得了。

刘珀种完地里的绿豆,便与霍临秋一起选种。到八月中地里的绿豆长成,将之犁翻下去闷杀,如此这绿肥就算是成了。两人择了个雨后地湿的时辰,上杆子把麦种都播了下去。

到了来年收获,地里麦穗上结出的麦粒果真各个颗粒饱满大小均匀,就连磨成白面摊出的饼也比往日吃上去香。刘珀体会到绿肥的好处,种豆之事也就成了每年必做的活计。

挨过农忙稍得空闲,刘珀又想起家里蚊帐需换,并上气候转凉该添衣物,便选了日子去趟镇上,扯了葛布作蚊帐又至成衣铺挑了些厚实新衣。

回到村里天色已暗,却见一高头大马在家门口立着,待走近才知来人竟是几年未见的乔言高。

这乔兄弟上回来时曾说自个儿将离几年,刘珀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上他,怎想几年过去此人又突然出现,着实是意外。

乔言高一如上次带了不少吃食过来,可惜时间已晚再捣腾也来不及,所幸这兄弟不讲究,与刘家一起用了些笼饼酱菜就打发了一顿。吃过饭刘珀替了霍临秋洗碗,只让他陪着自个儿师傅聊聊。

乔言高问了霍临秋可有按时练拳,又试了试小孩儿的握力,便扯开去说自己这些年在外的奇闻轶事。等刘珀洗好碗烧了茶水端来房间,乔言高正说这件邻县发生的趣事,直把俩小的逗得开心。

见着刘珀进屋,乔言高与他一番客气,才娓娓道了来意。

其实乔兄弟回刘珀所处的汾州一带已有些时日,不过事务缠身他也没得叨唠,这回找来的确是有件事儿想问问。话到这乔言高也不直接道明,只转而问霍临秋“可想出去看看?”

刘珀皱了皱眉,听出了其中暗示,果真乔言高接着就说,“我有个朋友在邻县做牙侩,现在年纪大了手下缺个人手,不知刘兄弟可舍得让临秋出去闯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