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脑中似乎浮现了少年的身影。

是水牢，是秘境，是寒洞，是宫殿。

许多许多地方，是他与这个少年的过往。

后来少年日渐变成青年模样，化成巨龙。

宋楚玉看到记忆中，这少年站在自己面前，问师尊什么时候接受他。

这个人，应该就是燕 吧。

宋楚玉想。

这时。

宋楚玉脑中又出现了旁的记忆，是这个少年再小一些的时候。

血光冲天的家宅里，少年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将脑袋埋在自己手臂中。

宋楚玉与另一名修士一同到这个地方去，是宋楚玉先找到这个少年。

牵起他手，从此这名少年紧紧抓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可后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侵入了他的身体，夺去他的意识。

他做了好些让少年伤心难过的事情来。

宋楚玉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润，伸手一摸，却是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哭。

宋楚玉有些想不明白。

“楚玉，禁制在保护你，在修复裂痕，你别这么抵触。”

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在宋楚玉脑中。

带着几分冷冽，像极了他周身环绕的剑意。

这就是他们说的千重月吗？

“他是在做什么？”外面的蓝衣青年问。

“不知道。”花鸟外袍的青年摇摇头。

红发弟弟笑了一声，说：“他不会还指望燕 来救他吧？”

“我不想丢掉记忆。”

宋楚玉感觉得到，脑海中那个人，是可以听见自己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