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道:“从明天开始,你抓紧功课,趁着太尉还在这边,我准备求他帮忙让你去国子监。”
“啊?”想起来今天他才刚和容昭说过国子监的事情,他是真的惊讶了,“不是说我们家有名额呢,怎么现在又要请别人帮忙了?”
“咱们家那个之前给你堂兄了你忘了吗?”张淼在傻儿子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万事不过心,是吗!”
张笃捂着脑袋不开心:“这我怎么会记得!我怎么可能记得!你之前说了不让我去京城的!我跟着你怎么不行了!我不要去京城!我就想留在洛州!”
张淼气得在他脑门上用手戳了好几下:“我这就回去写信让你娘到洛州来治你!你就会气我!”
这话听得张笃半点也不怕,他气呼呼道:“我娘来了你还想每天喝酒?我娘肯定先治你!”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偃旗息鼓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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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夏天走,午后的阳光便有些热辣起来。
秦月午睡起来,对着镜子摸了一下自己脑袋上那个大包,摸着是比之前小了太多,如果不是盯着看,已经不会发现了。
把头发挽了个髻儿,她下楼往后院去烧了壶水,又翻了茶叶出来,想泡壶茶喝。
隔着一道门她就听见后面那条街上车马来往的声音。
这背街总是少人来,她好奇地站起来打开门看了一眼,就恰好看到容昀从那宅子里面出来,两个人还正好目光对上了。
容昀有些尴尬地停下了脚步,在打招呼和不打招呼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她笑了笑:“你现在好些了吗?”
秦月是没想到会看到容昀的,这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如何反应,只好也笑了笑:“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顿了顿,她忽然意识到,怎么容昀也知道她的事情?容昭告诉他的?这不应当吧?
另一边容昀只是点了点头,又道:“若是缺什么,打发个人往刺史府来说一声,我那边东西齐备。”
秦月先应了下来,又想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