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握着她的腰,往她腰上挠了挠:“胆子愈发硬了?”
玉照觉得痒,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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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渠国君叛变,到水匪占据沙棘岛的消息传来,不到三日水师东跨灭沙棘岛,镇压车渠的事儿便定了下来。
皇帝下旨封江都王为定东大将军,陈国公、军事都督为副将,领水师营,五万京师部将即刻前往,围剿沙棘平叛车渠。
车渠早在大齐立国不久便归顺大齐,作为上供国,这些年也十分听话,朝廷担忧过几个藩属国贼心不死,怎知这回竟不是番薯国,而是向来听话的上供国车渠。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只觉得这车渠是在作死,作大死,恐怕也是背后有人撑着,有谁?他东边儿的几个藩属国都有嫌疑。
可这份慌乱丝毫没影响到即将渡海东征的大军。
出征日子定的匆忙,便定在小年当日。
那日朝中各部匆忙,朝臣都没来得及过小年。
陛下亲登城楼犒赏三军。
玉照便去了江都王府跟外祖母舅舅吃了饺子,饺子还没吃上两个,便有将军上门催促说时辰到了,穆从羲匆匆披甲往城门而去。
穆从羲穿着一身银白甲胄,立于马背之上,端的是肃穆潇洒。
玉照宛如无数小娘子一般,偷偷的探出头朝府门外的穆从羲挥舞着手帕。
她告别的声音被冷风吹得四下散开,瞧着穆从羲越来越小的身影,忽的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是在梦里吗?
又好像不是,她梦里可从没有出现过这一幕场景。
老太妃倒是镇定的很,活得久经历的事儿也多,她早年常常带着三寸丁的小宝儿送儿子出府征战,宝儿也没像这一次般的,回来眼眶都红透了。
老太妃怀疑玉照是在宫里不开心了,受了委屈。
说来老太妃倒是三五不时的便递牌子入宫一趟,可到底不能日日见,禁庭那地方,总叫人担忧着。
她带着点试探问玉照:“你今日出宫来与我过小年,太后那儿报了没有?她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