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些天齐靖渊的所作所为让这个老狐狸有了其他想法,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感叹那么一句,总之这话是说出来了。
“太傅的意思本王明白。”齐靖渊笑了下站起身道:“太傅别想太多,好好养病,本王改日再来看望太傅。”
这个笑在谢临溪眼中根本不算笑,假的厉害。
等无人的时候要好好安慰安慰这人才是,谢临溪心不在焉的想着,齐靖渊喜欢什么?
认真想了想,他除了自己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和物。
无意中想到了安慰人的方式,谢临溪的眼睛和耳朵都惹了起来。
眼看着齐靖渊要起身离开,季明毅坐直身体喊了声王爷。
齐靖渊看向季明毅,脸上那点假笑半分不存,他轻声道:“老师,本王为摄政王这些年对皇上如何?可曾尽心?”
季明毅微愣,随后他勉强一笑道:“王爷做的自然极好。”
“既然这般,你们又为何时常在本王耳边这般说话。”齐靖渊毫不客气的笑着说出他们的心思道:“不过是觉得本王不会计较罢了。”
“太傅放宽心,本王做事无愧天无愧地,更无愧皇兄。”最后齐靖渊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回王府时,谢临溪本来要骑马的。
不过他刚有所动作,齐靖渊就掀开马车的帘子道:“到里面同本王说说话。”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坐轿选择做马车的缘故。
谢临溪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客套,直接钻了进去。
马车不大不小,里面放置的东西却很精致。有柔软的毯子,还有暖炉和温着的茶水。
等马车动了,谢临溪上前把人揽住,俯身而去。
等两人气息乱了,他退开道:“王爷的心情可好了些?”
齐靖渊嗯了声,有谢临溪在身边,他才恍然觉得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季明毅上辈子也和他这么推心置腹的谈过一次心,那时他并没有开口指责谁,现在看来,把心里话说出来也不是一件难事。
只要心空了硬了,也就不在乎一切了。
上辈子他记得自己和先皇之间的兄弟情,他没有对不起先皇,若真说对不住谁,那也只能是谢临溪。这辈子,他已经想不起死去那些人的面容了,而他只想谢临溪在身边。
两人就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谢临溪没有追问齐靖渊为什么心情低落,两人挨在一起,外面是冷的,马车内却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