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檀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挤出一句:“总之,他看着就不是什么善类,阿兄听玉儿一句劝,少跟他往来,准没有错。”
***
魏檀玉今晚又睡不着觉了,脑子里一直重复着兄长那句“秦王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开始魂不守舍”,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世在给他侍寝之前,她压根没和他见过面。
她又不想这么快入睡,怕又重复做前世的梦。
他喜欢自己又怎么样?她不喜欢他。他精力旺盛又不知餍足,每每做那种事情,她只有煎熬。
他一身蛮力弄得她死去活来,看着她哭他才会努力克制,但根本克制不住,没动作几下就又粗暴起来。
魏檀玉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了夜半才睡着,这晚她又梦见前世了,依旧是个沉重的梦:
昭阳殿里,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泪水不自觉地垂落了下来。
外殿里传来褚厉和太医的对话。
“贵妃为什么会小产?”
“贵妃娘娘服了过量的红花才导致滑胎,微臣已配好了为她调养身体的药方,贵妃每日按时服药、卧床休养三个月身体便能恢复,只是这次服用的红花剂量太多,身体损伤太重,怕是再也不能孕育龙嗣了。”
“下去。”
“是。”
一阵寂静过后,褚厉的声音再度响起:“药是你熬了端给贵妃喝的,红花从哪里得来的?”
红蓼啜泣答:“奴婢……奴婢不知道……”
“赐酒!”
“娘娘,娘娘救我——”
“陛下——陛下……放了她……”
褚厉大步走了进来,掀开纱帐,把她紧紧抱到怀里,脸埋在她肩上:“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都听见了,”她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道,“红花是我回郑国公府探亲的时候在宫外买的,药是我让她熬的,因为我不想生下你的孩子……你若杀了红蓼,我也不活了。”
褚厉把她抱得更紧,一双手握成拳头,紧紧攥出响声。“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又为什么怀了他五个月?玉儿,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补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