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看向比较理智的父亲,说:“十年前,司瑜差点落水死了,有这事吧?”
司瀚有些愣神,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司瑾继续道:“十年前,司瑜没什么本事,连游泳都不会,差点就被淹死,遥儿正好看见救了他,为此还大病了一场,这么算下来的话,难道不是司家欠了她吗?”
“不可能,救人的明明是个男孩!”司夫人断然否认,并看向丈夫说,“我记得没错,是个男孩对不对?”
司瀚刚要点头,司瑾先一步问道:“那家人是不是姓宁?”
“没错,你怎么知道?”司瀚狐疑地看向小儿子。
司瑾笑了笑,说:“那就对了,我对遥儿一见钟情,自然要对她的过往了解清楚,一查就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对了,遥儿也姓宁,你们应该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司瀚毕竟在商场上打拼多年,什么样人的没见过,一下就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
“就是你认为的意思。”
父子俩对视一眼,司瀚从儿子眼里看到了淡淡的讥讽,心口顿时像堵了一块棉花,憋得他十分难受。
司瑾勾了勾嘴角,目光转向一旁神色不安的文锦丽,笑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遥儿哥哥的前女友,一个心机深沉见风使舵的女人。”
“你胡说,你凭什么侮辱我!”文锦丽要气疯了,身子都在打颤,明明事情已向像她预想的发展,却被司瑾三言两语揭过,反倒又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要是落下这样的名声,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圈子里混。
然而,文锦丽忘了一件事,今天来的这些人,和上回司瑜过生日宴请的宾客几乎是同一批。
司瑾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本来这个场合,我不该旧事重提的,但有人故意要让我女朋友难堪,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当天有服务员亲眼看到,是你自己走进了休息室,这不是见风使舵又是什么?还是你觉得,用自荐枕席更恰当一些?”
“你——”文锦丽臊得面孔都要滴血了,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人明晃晃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虽然这会风气开放了许多,但到底大部分人思想还比较保守,婚前同居都会被说三道四,她那样上赶着爬床的行径,就完全令人不齿了。
周围已向有人小声议论开来,原本这件事一床棉被盖过也就算了,偏偏文锦丽还要节外生枝,别人想要给司家面子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