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是不是今日桃林里的果子有古怪,给她吃出毛病来了。
难怪她挑了个大的诱人的给陆矜洲,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全以拂袖扫丢了,砸烂了好多,没怎么坏的也都被马踩得稀巴烂,想起这件事情,宋欢欢心里就愁得很。
没想到太子这么阴险,她不能掉以轻心。
一只小手揪着案桌面,指甲死死抠着,一只手垂下来卷拉着衫袖。
男人话里的意味宋欢欢并非听不出来,她不能直接来,如今铤而走险些,陆太子给她透露出来想要的意思,她也不能骄傲自负。
欲擒故纵的把戏,该耍的时候不能落下。
故,小姑娘眼睛瞥向一旁的策论,摸上去一只手,随手翻开了几篇目,上头长篇大论的密密麻麻,她没用心识不得几个字,自然看不懂。
何况这里头的字,拆开单个来看她不懂,合在一起是什么就更看不懂了。
宋欢欢的手爬过去,随手指了个笔画算不上多的,侧头小声问道。
“殿下,这个字念什么呀?”
声音娇脆,一如往常看起来红艳。
策论书目里的文章,是陆矜洲手底下培养起来的寒门子弟,刘珏他们整集贡策的文章书目,也算是为朝堂尽的一份力,陆矜洲看着都费神,何况宋欢欢这个半吊子。
太子适才瞧策论瞧得眉心打皱,正烦着呢,抬眼往小姑娘拇指上指过去的那个字,随口乱言道,“宋畚没教过你几个字,送进东宫来,你还能做什么?”
抱着软,身上也没有几两肉。
“烧柴么?胳膊肘子小腿能不能受得了这个苦。”
从前养娇气了不能,但在宋家两年,劈柴早就练出来许多臂力,劈柴费力气,宋欢欢不想吃那个苦,自然就不会在这里和陆矜洲争夺辩解这些。
宋欢欢乖巧回道,“奴虽然力气小,做不了出入柴房的活计,但可以为殿下端茶送水,捏肩捶背消解乏累。”
不过就是个小玩意,还是个赝品,宋欢欢心里门清。
她可不敢做什么富贵梦。
“没进过书院么?”陆矜洲状似不经意问道,“从前三小姐在家中受宠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为何没好好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