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急事,国子监与进宫是背道相驰的两条路,来来回回耽误路程,耽误了孤的事情,罚你去跪石子路,也当磨练你的腿骨头。”
陆太子没讲情面,宫内的事情非同小可,几时能回来说不准,只得拂开衣袖上的那只小手爪子,大步流星迈开步子上马车。
宋欢欢赶小碎步跟在他身旁叽叽喳喳,全然不惧,求着他送自己走。
“殿下养的马都是好马,比起平常的马肯定要快的,潭侍卫又是赶马车的个中好手,肯定不会耽误殿下要进宫的事情。”
“听话些,孤已吩咐了杨管家送你过去,他会打点好一切,杨管家亦是东宫的人,他去和潭义去也是一样的,都能代表东宫代表孤。”
要说上代表,两个人还比不上男人腰间悬挂着的玉佩呢,宋欢欢眼巴巴的乞求,又落在了陆太子腰间的玉佩上。
“殿下还不如将腰间的玉佩给奴佩上,这个也能代表殿下。”
打他玉佩的心还没有死,陆矜洲眯了眯眼,从潭义身上拿过早准备的披风,“不要和孤讨价还价,要是继续嫌这嫌那,你自个去,刚好东宫事情多,杨管家也脱不开身。”
适可而止的眼神看向宋欢欢,俨然一副你自己看着选吧。
宋欢欢站在马车旁,脸上很悲戚,拉着男人的袖子说不放就不放,倔牛模样,陆太子眉头皱了她都不松,似乎和他杠上了。
“松开。”
说好了的,这男人反悔便反悔了,怎的如此出尔反尔。
宋欢欢心里很是埋怨,她没想过陆矜洲身为太子爷,怎可无信于人,提上裤子不认人。
陆矜洲看她实在委屈不情愿,停住脚多说了一句。
“今日国子监入学,最好不要搞特殊,国子监里的先生不留情面,别说你是不是孤身边,便是孤从前在里头,他也是极其严厉板着脸的,快些去,要是迟了,被打板子可别在孤跟前哭鼻子。”
扬管家在旁边等着,手里提着宋欢欢的去国子监需要的东西,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
梁安帝催得极,陆太子没有多少时辰耽搁,看着手臂,冷了声音叫她。
“撒手。”
宋欢欢受了委屈,但也知道不能留人了,心里就是不甘心,先松开了三个指头,顿了一顿,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脸不红心不跳也不嫌害臊道。
“殿下在房里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潭义几日下来都有些见惯不惯了,唯独杨管家老脸皮,就自家殿下的风月事,还有些不好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