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欢看着没多少布料的肚兜,脸霎时红了,她好歹也是脸皮子厚的人,风里来去多少趟。
却也忍不住惊呼,甚至站起来。
“这是什么?!”
鸳鸯戏水的花样,还是镂空的?!!!手指能够穿过其中的缝隙,真到了身上,露腰肢便罢了,该遮的地方一点没遮住。
有什么用,“拿走拿走!”
她将淑黛给她准备的好物件撂了很远,眼睛都觉得污了,她明哲保身,这玩意,会把她的命都折进去的。
谁给绣的,分明就是不规矩的东西,这玩意能穿身上么,她不想做个表里不一的人。
“姑娘,您丢了做什么呀?”
淑黛捡起来,拍拍上头的尘,揉成一团塞到宋欢欢的手里,给她挤眉弄眼,“姑娘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柔然公主一来,您也要学会往殿下身上费功夫啊。”
“奴婢知道姑娘您有计谋,但也该有些外力的帮助嘛。”
宋欢欢惊悚地看向淑黛,“这东西是你缝的?”
淑黛点点头,“姑娘不要推辞,奴婢听人说柔然的女子能放得开,姑娘不甘示弱,才能留住殿下,不要浪费奴婢为您裁的好心意。”
当真是谢过了,宋欢欢揣手里丢也不是,藏起来也不是。
*
“殿下,您要的酒,世子说,这酒烈,少饮为妙。”
今儿个是三姑娘的生辰,殿下一直记着。
潭义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他出门取酒的时候,殿下的脸色还是好好的,怎么取个酒回来的功夫,瞧着阴森森,站旁边都觉得寒气逼人。
陆太子忙了一阵,可算是要将殿试的答卷都刷过一遍,在最后这一篇,却停了下来。
潭义伸头看过几个字,瞧着答得挺好的,比前面几个要好太多了,有理有据,足以,让人一目了然。
而,殿下为何脸色却不好起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陆矜洲放下笔墨,他批阅题卷,向来是不看名字的,如今那双眼睛却钉在了虞思谦这三个字上。
此人,没有印象。
殿试的考生多,他做主考官,在主位上,未必都能瞧见脸,下头的人低着头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