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我来府上寻哥哥,哥哥也不在,反倒被你养的那个女人气得不轻,她竟然是说她要给哥哥生孩子,说有了孩子,哥哥就会舍不得她了,会一直护着她。”
“还想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想想自个的出身,东宫里已经有了正儿八经的女主人,哪里还能轮得到她说上什么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陆矜洲原先是气的,尤其在陆潮汐说到,宋欢欢给虞思谦带了糕点的事情,男人的目光落到桌上的糕点上,他近些日子回来,每回都没有忘记给她带东西。
那幺女许是学了他的做派也说不准,竟然用他的东西,他的手腕,去哄别的男人。
陆太子的眼底的冷寒,便是十二月的凛冬都比不及。
说起来这件事情,只怕便是在那时候,说给他听的卷面从宋欢欢的嘴里跑到虞思谦的答卷上。
但听到陆潮汐这般数落小姑娘,他的心里又是一番的不痛快,那宋欢欢是他的物件,便是做小娼妇,也只能在他面前卖弄风情,何时轮得到别人数落。
这个别人放在别人身上是死罪,放在他的妹妹身上也不成。
陆潮汐心思不够细腻,没发现陆矜洲的反应,不吐不快,说出来她心里舒坦极了。
这些心底的话陆潮汐不会轻易与人说,她有作为公主的骄傲还有对求爱的尊严,放不下的,端着的东西。
“哥哥不知道,那日在国子监多少人都在说我,说我嚣张跋扈,说我如何如何。”
本以为陆矜洲会站在她这一边为她说话,殊不知道陆矜洲开口就是一句。
“小姑娘家,说话也没个避讳,孤瞧着是该重新找个礼仪姑姑好好教教你。”
“哥哥若真要找人好好教潮汐,也不能厚此薄彼,你屋子里的女人,可比起我的嚣张跋扈却也没收敛多少,她也该找人好好教教。”
陆矜洲哼笑一声,收起腿走到陆潮汐面前,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下次记住了。”
陆潮汐捂着额头,像个拔尖的小姜苗,不知道低头。
“哥哥是不是被我说到了痛处,所以想着替她维护,那日在国子监门口,我可没有真的想打她,只不过吓吓人而已,没有小道士扑上来,我也不会碰着她脸蛋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