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偶的一次,家中小儿顽皮,不慎将柔然养的白色曼陀罗掺了进去,药性就起来了。”
“偶尔用于家中小妾身上,效用颇深,最早的香没什么害处,后来的香是虞衍制出来的,多加了几味依兰花和蛇床子。”
那便是说,虞衍早年梁安帝才登基时便开始盘算,他借章老太医的手搞垮了梁安帝。本想着依照老路,以宋欢欢这个玩物为药引子,弄垮陆矜洲。
梁安帝的儿子出色,沉迷女人其中,却也因为自己的几分怜悯,和对那个女人的爱惜,破了这场男脔死局。
对上了时辰也正好,那时候的男脔大兴大败。先生听得头骨发麻,所以这场阴谋,一开始布下来。
柔妃的死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若非陆矜洲一直在查。那么要赔进去的人只多不少。
“殿下深谋远虑,虞衍知道您的厉害,不敢近身,便将异香的种子放在了三姑娘身上。”
“她与您向来亲近,此番受她的牵连。”
何止栽进去那么简单,是命都要赔了。
要不是....要不是殿下警觉,早早醒悟,只怕........
后果不堪设想便是了。
陆矜洲想起宋欢欢便觉得头疼,不过一二,就仿佛有数月没见了一般。
攥心肝的难受。
“香要如何解?”
章太医为难了,他是有心也无力,当年柔妃一死,局破不了,如今杀了宋欢欢也没有用。
“无.....解。”
章太医说完,为了保全他这条命,连忙跟上一句,“但有缓中之法。”
这缓中之解法,便是将这种香种到别人的身上。
但凡沉溺过后,再换新人便是。
以新血注入,以此滋养。
这不是梁安帝的老路吗?先生听完仿佛脱力。
他看看龙床上还没死掉的人,又看着站在前面眉目冷冽,眼眸逐渐猩红的人。
和当年的局面,多像啊,父子俩,连身量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