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锦浑身一震。
……
回到知青点,谢芸锦往院子里走,耳边却听见一阵嘈杂的动静。
她皱起眉头,抿住唇思考片刻,然后踮起脚悄悄地过去,听到了两个人压着声音的争吵。
“王水秀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那方巾最多只值两块!”
“不可能!谢芸锦可说了,那是她爸爸在海市买的,不算票都得搭十五,你跟我说只值两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她说什么你都信?人大小姐花钱都没概念怎么会记得这个?再说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诓我?”
“冯和平你最好把剩下的钱都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昧粮食的事告诉大家伙!”
“行啊!别忘了这事儿还是你起的头,到时候全揭发出去,我看你讨不讨着好!”
“……要不你告诉我你卖给谁了?我去把少我们的钱要回来?”
“你傻了吧?到黑市谁会告诉你真实身份?”
“那你跟我说那人长啥样,我去县城蹲他!”
“……”
里头的动静大了,谢芸锦忙蹑手蹑脚地走回宿舍。
王水秀在她之后,见她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芸锦你去哪儿了啊?”
谢芸锦不答,反而抱怨道:“你洗澡怎么这么慢呐!我都想睡了!”
王水秀将手中的脸盆放到地上,不好意思地说:“一时没注意,不然我帮你望风吧?”
“算啦,我太困了,明天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
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王水秀稍稍心安,又讨好了几句。
谢芸锦换了衣服上床,心里冷笑一声。
看我不抓你个现行!
……
京市军区大院的一栋房子里,勤务员拿着一封信走进院子,冲正在练拳的中年男子行了个礼:“首长,有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