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满意的,俩小孩能如此恩爱,当爹的自然也高兴。
一顿饭吃得百感交集,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各样的笑容。
谢严多喝了点酒,路朝直接拉着他对瓶吹,看得周妈直叫唤:“这两人倒是垫点儿菜啊,不然胃可不舒坦咧!”
江玉英也抓住丈夫的手,没好气道:“你能喝这么多吗?啊!”
“能!怎么不能!我和谢老弟今儿个高兴!多喝点怎么了?!”
他这样豪迈,常年应酬的谢严也有点受不了,脱去温和持礼的面子,明显有了醉意:“路老哥我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闺女,金贵着呢!”
“我家小子不值钱,你要是舍不得,让他入赘算了!”
谢芸锦看得直乐,躲在路昉怀里笑出了泪。
收拾完之后,几位长辈也不打扰他们,结伴离开将空间腾给新上任的小俩口。
路昉扶岳丈和父亲上车,江玉英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满脸慈爱地放到谢芸锦手里:“这是给咱家儿媳妇的见面礼。”
手帕打开,里面是一只碧绿通透的玉镯,谢芸锦没有推拒,而是大方地拿出来戴在手上,皓腕如雪,玉镯仿佛锦上添花的一抹春意,再合适不过了。
谢芸锦展颜一笑:“多谢……伯母。”
她暂时还不习惯改口。
好在江玉英并不计较这个,拍拍她的手:“那我们走了,你们……”
话说到一半,路昉回来了,江玉英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意味深长地警告道:“悠着点啊!”
谢芸锦:“……”
……
如今没有灯会,中秋也如天边圆月,冷冷清清。
可谢芸锦只觉得美好。
这样的温情与喜乐,死前十余年,都是一种奢侈。